白榆粗略的把事情大概给何珊讲了一遍,何珊每天满世界的跑也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你想让我怎么帮?”
白榆想了下,“你认识媒体吗?”
何珊笑了,她当然认识,不过她要是想要将那些东西给压下为什么不直接找时深?
“小白榆,你知不知你家时医生是时家二公子?你想要媒体为什么不直接找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知道,但是这些和他没关系,这是我想做的。”
有时候何珊都觉得白榆分的太清楚了。
“你想怎么做?直接把那些东西给抹了?”
处理这些东西不都这样,简单又省去不少麻烦。
白榆:“不是,我想传些视频。”
何珊在那边笑了,声音轻慢,“小白榆,你知不知道现在没人会相信你那些东西的,说不定你也会被他们喷的姐姐都不认识了。”
白榆抿唇,外边的雪已经开始融化了,倒是没什么太阳,有的已经露出地面,不是之前一望无际的白,这会儿掺杂着好多颜色,不怎么好看,空荡荡的街道很萧条。
“珊珊姐,你说的我明白。”白榆在给她打电话之前几乎想了很多种可能,都是最坏的,但还是想要这么做。
“直接把那些东西删了不好吗?”何珊不理解,大家多数只是图一时新鲜,只要那些东西没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们淡忘。
“这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那些不好的东西也会永远留在他身上,若是以后还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到那时就真的洗不清了。这么做只是缓刑而已。”
但是时深不可以,他是赤诚的,他对医学的热爱不该就此结束。
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了,每天都会有别的事情发生,大家也都忙于奔波,说出的话也会被他们忘却,不疼不痒的,可是他们不是受害者,那些伤疤的疼他们永远体会不到。
何珊那边好久没有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她才开口:“好,什么时候要再给我打电话。”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和那些人联系过了,她早就想远离那个圈子,越远越好,但有些事有些人远比喜好更重要。
白榆在网上查了很多资料,咨询了他们团和另一个旅游团的联系方式,当天那么多人,白榆不相信他们会没有拍视频,只是迫于当前的形势不敢发声罢了。
白榆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们的视若无睹,人都是为了自保,若是他们发声,那白榆会非常感激,不说话其实也没什么,他们没有错,不应该把他们绑在道德的十字架上,所以白榆只是想要视频,由她自己的名字发出去,她相信眼睛雪亮的人大有人在。
说实话爱并不是容易的,她这几天打了很多电话,没有人愿意回应,没说几句就挂断了,要么懒得理会这件事,要么是不想趟这趟浑水。
这几天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时深已经已经发了律师函,一时网上热议声更大,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候凌晨才会回来,白榆睡的很轻,听见他的声音就会醒,精神一直紧绷着,时深总是悄悄的走进卧室,借着床头黄昏色的灯光看她好久,温柔的在她额头亲一下才会离开。
白榆缓慢睁开眼睛,看着昏暗的卧室失神,再不安的迷迷糊糊说不过去。连着好久早上起来都没有他的身影,但还是会提醒她吃早餐,别冻着,这大概是白榆很心动的原因吧。
在他那里,无论情况多么糟糕,无论他有多忙,白榆始终在他心里最前面的位置,心细如他。
白榆正在皱眉查资料的时候何珊来了,骑士靴加大衣,红唇媚眼,脸上带着看淡一切的笑,成熟又有魅力,又让人心生征服。
“珊珊姐?”白榆声音带着惊讶与疑惑。
“姐姐来助你一臂之力,感动吗?”
声音婉转勾人,任谁也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