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只想干坏事的小猫,伸出爪子想抓人又不舍得,即便很生气也只敢掐掐他的脸,实在是看得人心都软了。
“不松。”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秦欢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挣扎了两下,也就懒得动弹了。
趴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手指就在他身上画着圈。不得不说,要是他不动手动脚,两人就这么安静地躺着,还是很舒服惬意的。
窗外初阳刚刚升起,透过窗牖落在案桌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静谧又缱绻。
只是这么简单的挨着,也不会觉得无趣难熬,自然而然就有股甜蜜的契合,在两人之间蔓延。
但有人却不安于现状,没多久搭着的手便不老实起来,先是在她腰间摩挲,而后往上轻拢,准时的覆了上去。
秦欢微微扬起脖颈,口中有些干涩,他像是在等待救助,水也确实来了,只是方式有些不同。
先从浅尝辄止再到不断索取,秦欢才明白什么叫荒诞无度。
当初她是怎么瞎了眼,会觉得沈鹤之不近女色,冷清冷性还为此着迷。
如今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触不可及的皓月,而是得寸进尺的恶虎。
她就是那只往虎口里跳的,瞎眼小白兔。
这一觉睡得也很沉,等到秦欢再醒来时,身上已经被擦洗过,换了身新的里衣,她半倚在沈鹤之的身上,感觉着他发凉的手指正在轻轻触碰。
下意识的拧紧了眉头,不安地挣扎了下,他怎么还来。
“别乱动,我在给你上药,放心,今日不碰你了。”
秦欢确实感觉到上过药后,舒服了许多,冰冰凉凉的没方才那么难受了。这才嘟囔着哦了声,双手环着他的腰,撒娇似的把脸贴在他胸前,像是这样才能缓解她被人上药的羞涩。
“今日你不用进宫吗?”
皇后仙逝,太后这两年身子也不好,常年吃斋念佛不管后宫事宜,她嫁过来不必晨昏定省,倒是比普通人家还要自在。
之前睡得迷糊了,这会才想起来时辰不早了,见他还纹丝不动,有些担心的推了推他的手臂。
沈鹤之的手指不稳,下意识偏了,不知碰到了哪儿,秦欢浑身微微一颤,咬着下唇把脸又埋了回去,坏人,还说不欺负她的。
“今日不早朝。”他想了想又轻笑着道:“这几日都不用进宫,可以好好陪你,过几日还要和你一道回门。”
秦欢闻言惊喜的探出乱糟糟的脑袋,“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好了,穿好衣裳一会该用午膳了。”
沈鹤之说完将她的头发理好,起身拿下挂在架子上的外袍,刚披上就见秦欢还是一动不动:“是要为夫替夫人更衣?”
秦欢努了努嘴,“你在这,我怎么穿呀,你先出去。”
“有何不好意思的,昨夜我已与夫人坦诚相见?”
“沈鹤之,你要不要脸呀,不许说,你快出去嘛。”
沈鹤之的手指白皙细长,此刻正在系外袍上的细带,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忍不住的想要逗逗她,“夫人喊我什么?”
昨夜这黑心的人,便哄着她说了好几回,可那会意乱情迷,脑子都是糊涂的,才说了好些胡话,这会清醒着便有些说不出口。
“夫人若是想不起来,那为夫只好勉为其难的帮夫人回忆一番。”
秦欢是知道这人言出必行的,不敢再与他胡闹,即便家中没长辈,这一觉睡到晌午还没起的,传出去定是要被人笑话的。
只能忍着羞涩道:“夫君,你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从她嘴里说出夫君二字,似乎比这世间任何情话,都要打动人,他眼里满是笑意,俯身点了点她的鼻尖,不再逗她,大步去了屏风后面。
等到换好再进屋时,秦欢已经自己换上了一件嫣红色的裙衫。
她方才是要让兰香进来为她更衣梳洗的,可她一坐起来,就看见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