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好黑!叶岚感觉自个好像被千斤的重石压着,胸口更是沉重,呼吸困难,像是窒息一般难受。她本能的用手扒开身上的东西,一下,两下,三下……
眼前忽的一下变得敞亮起来,淡淡地银色月光照在这里,欢欢正在努力的刨土,看到她上半身已经出来,欣喜的“汪汪汪……”直叫,这时叶岚才知道原来自个是被活埋了,还好欢欢一直陪着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个从土地里弄出来,看着欢欢的爪子上还流着血,心疼的将欢欢抱在怀里,欢欢湿热的舌头舔上她的脸,痒痒地。
“欢欢,别闹了,好痒啊!”
……
天气非常寒冷。
叶岚“哈”着气,看看自个身上穿的衣服,“啊!”的一声,怎么搞得,原来一身牛仔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像是唐朝宫女穿的服饰,性感而华丽,看起来料子还不错,不管怎么样,先活下去再说,她就像是野地里的蔷薇,顽强的生存下去。
抱着还在熟睡中的欢欢,一步一步的向树林外面走去,从手缝间钻出白色的雾气,她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野外,荆棘划破了她的华美衣衫,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
太阳倒是挺大的,可惜没有什么温度,斜斜地射在林间白色的树枝头,树枝上满是结冰的冰凌,叶岚一碰,“啪啪啪……”就会掉下一串,落在埋到脚踝的雪地里。
风还算柔和,带着梅花的香味,轻拂着叶岚的头发,天空蓝的如宝石一般,蓝的剔透,还算是一个不错的天气,至少对于叶岚来说,这已经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最好的天气。
在这个陌生的树林走了一个七天后,她终于意识到自个穿越了,偶然遇见的穿着兽皮的猎人,说着自个也听不懂的话,往往她会在躲起来,免得遇到什么吃人的土著,成了别人口里的肉,那不是太恐怖了嘛。
她的身材不算高,应该算是个纤细瘦小的女孩子,身上穿着橙黄色的缎面纺纱衣服,里面仅仅套着一层很单薄的棉袄,一点都不御寒,冻得叶岚的嘴唇都发紫了。
她梳着齐耳短发,打整的很整齐,不过看起来有些油腻,小小的脸庞藏在简单的用动物皮毛弄得御寒帽里。两道弯弯的眉,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显得特别秀气,薄薄的嘴唇偶尔会吹着热气,温暖冻僵的双手。
她的身子很瘦,看起来颇为造孽兮兮的。只有眼睛显得特别灵气,可爱的转来转去,落在丛林当中的每一个事物上。
天气很冷,她不得不做了一回小偷,偷了一座小木屋前悬挂的毛皮,裹在身上取暖。
虽然有股刺鼻的腥臭味,她也顾不得,毛皮对于她而言太大了,她在身上足足围了两圈,还有一个好处,毛皮很坚韧,身上的缎面纱衣也不怕被割得七零八落。
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足足过去了一个月。
叶岚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并不敢去接近树林中偶尔会出现的木屋,害怕里面住了什么奇怪的生物,只有确信无人的时候,她才会去取暖休息一下。
她并不知道出路在哪里,只是这样认准一个方向,向前走,强烈的生存欲望让她健壮了不少,当然,宽大的皮毛下,仍然是她娇小的身体。
这里的植物都很奇怪,明明被雪覆盖着,有许多都结着厚厚的冰层,可竟然能够从剔透的冰层下,看到绿油油的枝叶,叶岚恍惚之下,似乎能感受到它们勃勃的生机,一路上都是它们陪伴着她,躲过孤寂和恐惧。
不知为何,欢欢一直都没有醒,若不是还能感觉到欢欢地体温和心跳,她几乎以为欢欢已经死去。抱着欢欢,一路艰难的前行,为了活下来,她必须选定一个目标一直走,呆在原地等死不是她的风格。
越往前走,这样的现象越发的明显,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覆盖着厚厚地冰层,冰层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前面忽然有人影一闪而过,叶岚下了一跳,慌忙藏到一颗树后面,良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她才慢慢的走出来,也许是自己看错了。
她慢慢地走着,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只能听到她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吱呀吱呀声,心不知为何竟然加快跳动。
被她偷来的看起来十分老旧的皮毛,发出暗暗地光亮,顺着某种特殊的纹路,与周围的晶蓝色树枝暗暗呼应。
叶岚死死地裹住这件似乎看起来不同寻常的皮毛,继续向前走。
走到这条路的尽头一拐,向右和向左分别出现一条路,右边那条路的尽头闪着淡淡的红光,似乎带着某种强烈的召唤,她咬着唇,决定向右转,走过一座冰花做成的桥,走过结冰的大地,转过一片晶蓝色的帘幕。
“哇哦!”
叶岚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巨大的骨架好似有十层楼那么高,貌似还只是一个指骨,巨大峡谷中,这种巨大的骨架极为的多,空气里散发出一股腐肉的味道,峡谷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祭台,这里好像是埋骨之地一般。
她看到一个巨大的骷髅龙头,就挂在不远处一座悬崖上,那空洞的眼神好似正看着她这个入侵者,背上凉飕飕的,可心中的召唤声音越来越强烈。
忍着巨大的恐惧,还有空气中令人难受的腐肉气息,她向着峡谷的深处走去,慢慢地,这些散落的骨架变得越来越小,可那种浓郁的压迫感反而在增强。
转过一处崖壁,眼前又是一番场景,鲜花铺满整个视力所及的地方,各种各样的鲜花盛放,惊爆人的眼球,尤其在刚才那种死寂充满骸骨的地方,突然来到这样一个仙境,实在是令人感到极为震撼。
她能够感受到,召唤她的东西就在前方不远处,不知为何,走在如此仙境之中,心中的不安感却在不停的扩大,一种本能的危机感让她猛地朝地上一趴。
“嗖!”一枚黑色骨矛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一缕头发成了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