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没死吗?”苏克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他看到自己大腿根的绳子已经被解开,裤子已经被血染透,而大黄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
“嘿!”苏克踹了踹大黄。
大黄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昨天医生来过了?”苏克扒开裤子,看到自己大腿昨天晚上被扎出的血口已经完全愈合。
“没有。”
“那我的伤口怎么愈合的?”苏克问道。
“我哪里知道,我本来以为你昨天晚上就要死了。谁知道你半夜打起了呼噜,血也不流了。”大黄说道,顺便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太特么神奇了……”苏克反复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喃喃自语,他脑海中突然想起秦义对他说过的那套理论,他的体细胞比常人发达,也许这也是他伤口愈合快的原因吧。
这时,苏明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身,酒意已经消退,但是脑袋还是昏昏沉沉,他热了热昨晚的剩饭,坐到餐桌旁。
“苏克!”苏明大叫道,“吃饭了!”
“肯定是昨晚的剩饭!”大黄说道。
“你怎么知道?”苏克问道。
“我的左耳朵没有抖啊,那就不是好吃的。”大黄说道。
苏克换了条裤子,和大黄出去吃早饭。
苏明的胡子已经爬了满脸,头发也乱糟糟的,衣服上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和酒味。
苏克不明白老爸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酗酒的,似乎是从他有记忆起吧,老爸在邻里之间的口碑也很差,酒鬼一个。
记忆中,那是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老爸苏明一身酒气,带着四五岁的苏克,在七罗镇和平街上走着,行李单薄,径直来到他们现在所住的地方,似乎是提前已经将这里买下。
从那时起,苏明就天天不离酒,每天的状态都是晕晕乎乎,也不去找工作,但苏克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家里有缺吃少穿的时候。除非背后有好心人救济,或者更大胆猜一下,苏明享有大麦城邦的高级津贴,不过高级津贴这种精英人物才能享有的东西和邋遢至极的苏明联系在一起,简直太牵强了。
苏明也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苏克他们家的经济来源。
“昨天晚上去哪了?”苏明夹着菜,问道。
“和大黄遛弯去了。”苏克说道。
“是吗大黄?”苏明把油腻腻的脸转向大黄。
大黄吧嗒了两下嘴巴,说道:“算是吧。”
“昨天晚上,督察大队被盗了,你们是不是去那儿遛弯了?”苏明问道。
“你咋知道的?”大黄脱口而出。
苏克一脸无语地看着大黄,那意思好像在说:说没有去那里不就完了吗!
“偷的什么?”苏明看着苏克,问道。
苏克避开了苏明的目光,心想:老爸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我们是去那儿了,但是那里被盗和我们没有关系。”苏克说道。
“最好没关系!”苏明盯着苏克说道,“听说督察大队丢了一份名单,桃山会的名单。”
苏明的眼神告诉苏克,我知道是你,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