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就是你,过来这边学着点。”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楚恬便只好过去。
太阳下,她那雪白的肌肤被光照得透亮又粉嫩,成为校门口十分吸睛的一处。
不过高烧没退,肚子也没多少东西垫着。再加上烈日一晒,简直是犯低血糖的标配。
没站多久,楚恬变出现了困乏与四肢无力的征兆。
好在突然传来的秦瘾的声音,倒是让犯浑的她,有一瞬间振作。
“没穿。”
“嘿!”副校长被气到,“一个个的还有没有学生的样了?!”
秦瘾看了看一侧,难得妥协,慵懒的声音不带商量的语气:“下次穿。”
副校长显然不信:“星期一都不穿,我还指望你下次?哪个班的,什么名字,记下来。”
同时,楚恬垂着眸按例把板子递过去,期间未曾看他一眼。
她是有些心虚的。昨晚,她并没有去玻璃房,也不知道秦瘾在那等了多久。
可好一会儿,对方都没接。
“嘿,把名字记下来听到没有!”副校长大声呵斥,“是不是要我把你父母找来你才知道校纪校规啊!”
秦瘾看了他一眼。
他想来不喜欢被威胁,于是轻飘飘接过,又轻飘飘把板子一丢。
木质的薄板子根本不经折腾,触地即碎成两半。
同时,他冰冰冷冷地丢下一句:“华盛集团十八层办公室最大那间,想找?随意。”
音落,男生背着书包原路返回,只留下一个高挺不羁的背影。
而副校长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边看周围,一边看他离去的方位,失去了语言组织系统。
倒是楚恬蹲下了身,把碎木板和纸张从地上捡起来。
只不过她一直低着头,满眼都是无措。
她想,秦瘾应该是在生她的气吧。
——
窗外蝉鸣声声。
教室里,是学生们自习时的安静。
自从校门处回来后,楚恬就一直心绪不宁,注意力也时刻放在身后。
她一直以为早上秦瘾愤然离去后,会从学校后门爬进来,没想到他那么干脆地逃学了。
虽然与他分开数年,但她一直认定这个弟弟本性不坏,反而很善良很可爱。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变得爱打架爱逃课不学无术,甚至还早恋……
他怪她躲他,但没办法。她转学过来只想好好完成学业,并不是为了陪这个少爷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