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点点头,叹了口气。
等回了房,潘玉良才看着沈晏均道,“晏均哥哥,红衣这件事,我不求你偏袒红衣,但至少也要公正。”
沈晏均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不会亏着红衣的。”
晚饭潘玉良不怎么吃的下,沈晏均哄了许久才让她吃了小半碗,又哄着她睡下了才从屋子里出来。
赵副官已经从医院回来了,在院子里候着。
沈晏均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问。
“红衣怎么样了?”
赵副官道,“人还没醒,王进还在医院,他说晚点再回去,护工也在。”
沈晏均点了点头,然后对赵副官道,“你去查查赵家都瞒了些什么事。”
如果只是抽大烟的事,赵家也不是养不起烟鬼,犯不着把赵俊送到营里让他吃苦。
而且他头几天跟别人住在一块,也没人发现,说明要么烟瘾不大,要么就是已经戒得差不多了。
经过红衣这一事,沈晏均倒觉得这赵俊身上肯定还有其他什么事。
赵副官应了声是。
沈晏均沉吟了片刻,又问,“那王进……”
想了想他又道,“算了……这事日后再说。”
潘玉良第二日见着赵副官也没了往日的吹毛求疵,听了沈晏庭昨日的话,知道若不是赵副官,红衣很有可能就是一缕亡魂了。
沈晏均陪着潘玉良去了医院,红衣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还虚弱得很。
那王进一大早就来了医院,比潘玉良还早。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但也没多说什么,只道了一句,“别耽误营里的事。”
“是,少校。”
红衣见了沈晏均跟潘玉良要起身,潘玉良跟王进连忙把人按住。
“你别动,好生躺着,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成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红衣笑了笑,牵动还未消肿的脸,嘶了一声。
“大少爷、少夫人……”
沈晏均点了一下头,居高临下地看着红衣,问着她,“红衣,你如果吃得消,还需把昨日的事仔细地说一遍。”
红衣想起昨日之事都还遍体生寒,那赵俊简直可怕。
她其实也不是那勇敢无惧之人,她现在想起来都浑身发抖,只是因为估算错误。她在赵副官那里讨了回便宜,便以为在赵俊身上也能讨着便宜。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一点也没有还手之意的赵副官,才知道自己天真了一回。
红衣觉得这都是报应,只是这教训过于深刻了些。
她还是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跟心理上的胆寒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潘玉良听得咬牙切齿,又气又心疼。
“你怎么这么傻,他第一次欺负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告诉我。”
红衣想笑,但脸实在是太疼了,她道,“奴婢不想让少夫人为难。”
这一句话说得潘玉良又哭了起来。
沈晏均在医院也没有多呆,他还要回营里。
沈夫人本来也要来医院,但她跟潘玉良如果都离开,未未在府里便没人看着了。
所以便商量着潘玉良先来,晚点她再回去换沈夫人过来。
考虑到接送的问题,沈晏均便把沈元给带来了,赵副官倒是没来。
王进正好在这可以开车,沈晏均离开的时候便跟着沈晏均一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