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又道:“不过都比咱菊花差远了。不是我吹,我闺女就是比人强。”
众人听了一齐发笑,何氏却连连附和。
菊花心道,你就吹吧,自己比人家小秀可是多活了几十年,那能比么?她前世十几岁的时候,是啥样的。她都忘记了,反正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杨氏看着菊花又道:“你要是最后没哭就更好了。你哭啥哩?先前那么多人围着你都不怕,也没哭,槐子都家来了,你不是该笑么?”
“噗!”菊花一口水喷了出去,连声咳嗽,郁闷地叫道:“娘!”
槐子帮她顺着后背,看着她宠溺地笑。他就喜欢菊花有点依赖他的样子。
正说笑着,吴老汉和王老汉来报信,说是下午那会子。他们婆娘带人来村里帮忙后,家里只剩几个小女娃,地里的花生黄豆叫人偷了好些去了。
吴老汉满心羞愧地低下头,因为他闺女英子和小喜当时在地里看着。可是那么大片地,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发现贼偷了东西也不敢往山里撵,再说,就算真撵去了,这地里岂不是又没人了?
黑皮端了凳子让他们坐下,两人局促不安地瞧着满脸怒气的张大栓和槐子。不敢坐。
槐子想了一会,抬头见两人站着,忙道:“吴伯,坐下说。我跟爹不是生你们的气,我们是气那些人趁火打劫。他们肯定是瞧我家这边乱作一团,才跑去山边地里偷东西的。这也不怪你们。今儿就在眼皮底下。不是还有人爬墙进院子么?丢了就丢了,明儿再把人手重新安排一下,看紧些就是了。”
两老头这才松了口气,保证道:“明儿肯定不会再丢了,今儿主要是大伙都去找娃了,把人都抽了出去。”
张大栓道:“这也是应当的。人家丢了娃,当然要先帮着找人要紧,你们好心只有得好报的。丢了多少?”
吴老汉道:“怕是有三担花生,黄豆要少一些。主要是花生都挖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弄家去,那贼只管挑,可不方便的很。”
菊花插嘴道:“槐子哥,让吴大哥雇用些短工,赶紧把这些东西收回来要紧。最近可没空闲,不说收辣椒了,跟着就要种麦子、萝卜白菜,就是秦大夫那边也要人帮忙。”
槐子点头,交代了两老汉一番话,又让吴老汉带信让吴成明早过来一趟,才打发他们离开。
饭后,槐子等人又将剩下的辣椒都用草木灰埋了,以免捂烂,然后才去歇息。
槐子在灯下帮菊花检查头皮,见红肿了一大块,忍不住又气上来,问道:“你咋不跟她对打哩?你还打不过她?”
菊花苦笑,好好的,谁没事喜欢打架?
她可不是好心、善良,而是对着人贩子,她自然斗志昂扬,就算不会打架也是要拼命的;可是对着丢了儿子的小秀,心里根本就没那斗志,连一点嫌恶之心都没有,要怎么打?都忘了还手了。
她疲惫地说道:“她也是可怜。儿子丢了,不就慌了,跟她计较啥。”说完合眼迷糊过去。
下午,郑家院门口闹哄哄的,梅子在家急得团团转,想要去看看,被狗蛋娘喝住,不许她去。
李长明出去帮着找娃儿了,家里就剩下花婆子和梅子带两娃儿,后来狗蛋娘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