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车熟路的进入内城,过了午门之后在宫廷侍卫的带领下前往东暖阁。?.ranen
跟朱见深一样,朱佑樘也对东暖阁情有独钟,他办公在这里,睡觉也大多数时候都在这里。
东暖阁内,朱佑樘正一笔一笔的教朱厚照写字,冷不防听到门口萧敬的声音:“陛下,定国公,回京了。”
里面传来朱佑樘喜出望外的声音:“快快有请!”
张儒刚伸出手,里面朱佑樘已经自己把门给打开了,看到张儒之后,他一脸激动,不顾身边还有下人,不顾自己皇帝的身份,不顾那个看张儒不爽的儿子,一把搂住了张儒。
泪水,打湿了这位才不过而立之年却已经两鬓斑白的大明皇帝带有淡淡皱纹的脸,也打湿了张儒的肩膀。
张儒如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兄长安抚受委屈的弟弟一把轻拍朱佑樘后背:“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都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你可是陛下,让下面的人看了会笑话的。”
朱佑樘抽噎道:“虎哥,朕,甚是想念!”
随即两人分开,朱厚照很有礼貌的跟张儒问好:“侄儿厚照,见过张伯伯。”
张儒单膝跪地:“臣张儒,奉命巡视江南,彻查江南贪腐之事,今日返京,特来觐见!臣恭贺大明万世不衰,恭贺陛下千秋万载。”
不等朱佑樘说话,他又把角度稍微挪了一下:“臣张儒,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朱佑樘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张儒,用略带责备的口吻道:“虎哥,这大半年不见,你怎么就见外了许多呢!
来来来,跟朕说说这些日子在外头遇到了什么新奇事,那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人怎的如此大胆,莫非他们真的有了不臣之心不成?
江南兵备可松弛?军中是否有人参与此事?
若没有不臣之心,他们的家眷,就放了罢!”
张儒笑呵呵道:“陛下不用担心,该如何处置,臣心中早有定计。陛下在臣面前说说这话还可以,切莫在朝中大臣跟前说这种话。
私卖盐铁,已经构成灭九族的大罪,就算陛下仁厚,也不能让皇位有所闪失不是。
杀一儆百,才能让人少了觊觎之心,若是太过优柔,只怕到时候会有更多的人不顾法令。”
皇帝这个位置很好,很多人都想当皇帝,如果私卖盐铁这样的大罪不多杀一些人,只怕真的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行谋逆之事了。
朱佑樘明白这一点,只是他生性温和,不忍杀戮,所以才会跟张儒这个亲近之人说这样的话。
他自然也可能跟朝中士大夫去说这种话,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你老朱家的江山着想,如果这么说,只怕会寒了大臣们的心。
朱厚照突然插嘴道:“父皇跟伯父有事相商,厚照先行告退。”
朱佑樘摸着儿子的脑袋,脸上挂满了笑容:“没事,你应该要长大了,多听一点,对你没有坏处。
你张伯伯可是个了不起的人,多跟着他学些东西,对你将来登基继位,可是有不少好处的。
厚照,你若是学了你张伯伯一成的本事,为父都不会担心你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