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海坚决拒绝:“这都是分内之事,公爷切不可因为此事而劳民伤财。”
张儒笑道:“你放心,钱我有,也不会打扰任何一个百姓。”
李明海依然拒绝:“公爷好意,草民心领了,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说过,不要在意那些身后之事,因为人死了,灯就灭了。在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让自己良心能安的事,死的时候,也就不会有太多愧疚。
父亲已经走了,不管是悲伤也好,仇恨也罢,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公爷可以为父亲举办丧礼,但是绝对不能声势浩大。
父亲终究只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还请公爷能够理解。”
张儒劝道:“这是当今圣上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李兄何必如此执拗。”
李明海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若是公爷府中的银子真的多得花不完,何不好好想想该如何赈济灾民。
草民在家乡的时候,一到饥荒年,便会有无数流民流离失所,卖儿卖女的事情时有发生。
父亲早年说过,他之所以对那些富商巨贾下死手,便是为了多从他们手里弄些银子,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些。
可惜,父亲这样的人终究是太少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现状。”
张儒道:“要改变这些,不是一个定国公府拿出几十几百万两银子能够解决的。要解决这些问题,得从根本上去解决。
李兄不像一个大夫,倒是像一个官员。
有忧国忧民之心,何不投身官场,真真切切的为百姓做事?
李兄应该知道,不少所谓的天灾,其实都是**而已。要杜绝这些,并不是我们这些身居高位的人能够救多少人,二人大明数万官员,每个人能够救多少人。”
李明海再次沉默。
他不得不承认,张儒说的这些都是很有道理的话语。
可他又很想反驳,因为这一切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局面,跟朝廷有莫大的关系。换一句话来说,便是跟他们这些达官贵人有莫大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客死他乡,他是绝对不愿意来京城这种是非之地的。他不愿意跟张儒这种只知道侃侃而谈的勋贵聊天,更不愿意跟张儒这种勋贵搭上关系。
他也想过父亲为什么会为人驱策,只是一直都没有像明白罢了。
张儒继续道:“李兄若是信得过小弟,就在国公府住一段时日。一个月,最多一个月时间,小弟便会给李兄一个交代,也给天下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一个交代。”
李明海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知道张儒为什么突然跟自己说这种话,更不知道张儒说的所谓交代到底是什么。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拒绝,反正看这位年轻的公爷似乎对自己没有恶意,留下来看看,也无伤大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