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绵绵说道,将被子给她盖上,“这是藤条打出来的伤吧,以前,这些伤都是在我身上,而你都是在坐在旁边笑着看的。”
这话将夏清刺激得不小。
如同一个循环,她以为爸爸很爱她,她以为他们一家很团结,好的坏的都一起扛,可到最后,这藤条落在她身上。
夏清呼吸颤抖地别过脸去。张霏见状站起来要推她,欧廷和何小夭同时站起来,冷冷地看过去,眼中俱是布满厉色,张霏弱弱地坐了回去。乔乔绵绵在一旁坐下,淡淡地道,“其实你们为什么要恨我,恨我被你们虐待过却不死,恨我
揭发了夏业良?你们保着夏业良干什么,图他对你们好?他在外面包了女人。图他的钱?他现在自身难保,财产很大程度上是要充公的,就算他藏了点私钱,他真会给你们么?他那个女人怀孕了吧。”
闻言,张霏就想起夏业良对自己母女的所作所有,恨得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里。
她何尝不恨夏业良,可到底是多年夫妻,难道她要在这个时候踩上一脚么?
乔绵绵观察着张霏的神色,黑色的眼珠转了转,继续道,“干妈,夏清,别天真了,到这一步,你们应该知道,从来都是夏业良在别人身上有所图,别人是在他身上图不到的。”
这是句最大的实话。
夏清看向张霏,见她眼睛红了,又恨又难过。
“你们应该知道夏业良最紧张什么的,有什么办法逼他现身,只要你们能助警方让夏业良落网,你们身上的罪都可以减轻一些。”乔绵绵说道。
听到这话,张霏和夏清同时戒备地看向她,乔绵绵轻笑一声,“你们跟在夏业良这么多年,违法的事没少干吧?你们是逃不出法律制裁的。”
“……”
夏清的脸色僵硬,又看向欧廷,欧廷只冷冷地看着她。
“不说别的,你找人撞小夭,找人抓我,真深究下去,你觉得你能完全脱罪?”乔绵绵道。
“……”
“与其陪着夏业良一起去死,还不如给自己找条活路,戴罪立功。”乔绵绵缓缓说道,语气有些冷,声音却是软的,足够蛊惑人心。
夏家这三口人的关系已经在夏清被打后变得支离破碎,各生异心,此时听到这个话,母女两个都有松动。
现在的局面确实是夏业良一个人死,好过她们母女陪着一起死。
张霏这么想着,夏清却还是有些不忍,再怎么样那都是她的爸爸,把她从小疼到大的爸爸……
乔绵绵见状,便要从张霏再下手,尚未开口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
“夏太太,有位胡南南小姐想探病,请她进来么?”外面便衣警察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名字,张霏所有的恨意都涌上来,咬牙切齿地道,“让她滚!”
话音未落下,门就被推了开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挺着大肚子走进来,带着一身刺鼻的香水味道,打扮得光鲜亮丽。
胡南南故意挺了挺孕肚,耀武扬威地环视一眼四周,“啧啧,怎么就住这么差的病房,业良也真是的……”
说着,胡南南见到房间里多了三个人,不禁蹙眉,便没再多说。
张霏却是克制不了,站起来就朝她冲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还敢到这里来。”
胡南南张狂地挺着肚子,一副无谓的模样,“来呀来呀,朝这里打,警察都在外面呢,你打完我就让你坐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