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麦轲的问话,早就对麦轲心悦诚服的老韦二话没说,立即表示接受任命,并且一再表示全家都对麦轲的感谢。
麦轲也通过“灵犀一动”,知道这是老韦的肺腑之言。而他最深的心底一再庆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赚钱的一笔买卖。
但是,六划并没有急于表态,虽然麦轲知道他心里已经同意。见韦源介已经完事,他才对麦轲说:“我能不能和你详细聊聊?”
麦轲知道他必定有许多问题要问,许多细节要弄清楚,这当然需要时间交流,而今天可以说是最好的时机,当下点头同意。
然后他就吩咐四哥陪着他老爸和善祥先回去,找傅长龙叙旧。他当然知道二老相见,因为旧事会有些尴尬,但是现在二人都已经今非昔比,放下旧怨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再说了,有四哥在,即使有问题也能对付吧。
临走之前,麦轲还是带他们看看生命泉,又绕山顶一圈,尤其是瀑布一端,说明整个天国第一城的用电都是这里开发出来的。
从东面把三人送走,二人也没有急着回那玉石小亭,而是在花间小径漫步。六划现在觉得思路特别清楚,这应该归功于刚才吃掉的两枚紫果,麦轲说那果对益智强身有极大助力的。
“麦轲,你不觉得你们这里反清的具体准备都不错,想得也很全面,但是缺乏一个全局分析和安排吗?”
麦轲没想到六划会从这个角度指出天国的缺陷,而这方面麦轲虽然也在考虑,却真的没有什么具体行动。比如寻找溪江连接昌江的通路,就是为将来在昌江流域的战斗作准备的。
难道六划先生已经胸有成竹?
“我们是有一些想法,但是都没有落实。实际上是觉得现在不紧迫,没有目前忙着的事情重要。莫不是六划兄有了具体建议,可以从全局出发,对整个形势都照顾周到?”
“我还真是有一些想法,否则,怎能对得起六划这个称号。”
“那好!兄弟请说!小弟我洗耳恭听。”
“既然如此,我就把我多年酝酿的《益州策》介绍给你,就算我六划奇谋的第一划。”
随后六划就把对古之益州的谋划娓娓道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个状况到满清时代没有什么变化,说明了去益州的极大难处。因此,人们的概念中,益州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极得意图割据当土皇帝的军阀青睐。三国时的诸葛亮和刘备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在中原逐鹿失败以后,远遁蜀地,靠地理环境的保护,成立了一个闭关自守的独立王国。
但是,几乎没有人看到益州所具备的得天独厚的进攻优势!
如果在益州中部重镇渝州建立水师大军,形成压倒性优势,则上可横扫青藏云贵,下可高压下游诸行省,成一泻千里之势,无人能挡。
反过来,如果不是我们抢得先机,而是被满清中的有识之士先行一步,我们即使在昌江下游取得再多的地盘,也是处于被动挨打地位;保住就很难,更别说逆流而上,攻取益州了。
如果说以前没有这种可能,现在却条件具备了!
如果说以前想不到还有情可原,现在想不到就不可原谅了!
“这两个条件就是那些约拿鱼和你的《驭物诀》!”
这六划说话也真是毫不客气,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
这两件事情都是麦轲亲手办理的,没有想到充分利用,岂不是他的失误和愚拙?
说这话的时候,二人已经返回了玉石小亭,分别坐下。麦轲听了六划这番话,如坐针毡,赶紧起来,对六划一礼:“幸亏兄弟提醒,否则几乎误了大事!”
六划当然不会得寸进尺,也赶紧起来,把麦轲拉着坐下,说到:“这个还真不敢居功。这都是你做成的,我因为旁观者清,才能看出它们更大的用场。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我是一直琢磨这个益州策,可惜缺乏关键的条件,想也是白想,如同白日做梦一样。而你正好就准备了我所缺乏的。你说是不是咱哥儿俩有缘?”
“当然,当然!这真正是珠联璧合呀。”
瞧着哥儿俩一高兴,也不管什么用词不当了。
接下来,这二位就更加臭味相投了,许多阴谋诡计,简直不用细说,达到了一点就透的地步。后来麦轲连“灵犀一动”都关闭不用了。
接着,二人认定需要调遣得力人手前往泗川,具体操作益州策的各个部署,同时需要派遣一个关键人物前去主事。
六划这时自告奋勇,说既然这是他的主意,就他来实现好了。麦轲思考了一番答应了,觉得六划实在是最佳人选,他自己去都比不上。
在这个过程中,六划自然接受了特派员这个职务,实际上等同于钦差大臣、特遣御史。
益州计划所有的事务都由六划处置以外,麦轲还给他两条特许:第一,天国所有的人力物力,他都可以随意调拨;第二,麦轲的“灵犀一动”随时和他保持联系。
一旦有什么需要,不但可以随时找麦轲帮助解决,就是要求麦轲前去,他也要随时前往。
基本上把一切都商讨安排妥当以后,麦轲突然想起一件头痛的事情,就是蜀地唐门。唐笑嘛,这个理论上的情敌,麦轲还真没有太放在心里。棘手的是唐门这个势力,如果站在满清一边,反对天国起义,就会造成麻烦。麦轲最不愿意的就是和地头蛇作对。
更麻烦的是唐妍,这个蜀中第一美人,唐门主事姥姥,如果她一根筋,一定为了她弟弟情场得胜和麦轲作对,那事情就会真的很棘手。
所以别管是于公于私,这个唐门都不能掉以轻心,所以麦轲特意把这件事情向六划交待清楚。
“哈哈哈哈!”六划听后一阵大笑,“想不到老弟也陷入了脂粉阵中!你看老兄我,孑然一身,来去自由多好?
不过,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麻烦包给我了,我和唐笑的两个哥哥唐悲、唐苦还有一面之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