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烟对此无动于衷。
每天拍戏到饭点的间隙,都有专人送来私房菜给谈烟。
谈烟想到能出这个手笔的人,只有江骋。
谈烟本不想要接受的,但不想那个送饭的人难做,只好接了。
吃完晚饭,日落时分,大片暗红的火烧云压着天边蔓延下来。
剧组正是休息的空档,谈烟站在草地上消食。
忽然,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走过来,把三支娇艳欲滴的玫瑰送到谈烟面前,奶声奶气地说:“姐姐,这是那个叔叔让我送给你的。”
“姐姐,三支玫瑰的意思是,叔叔说他好喜欢你。”
小女孩的声音抑扬顿挫,像在尽力背诵一样,音量不自觉地加大。
这一开口,旁边的人纷纷侧目,投来艳羡或好奇的眼神。
谈烟接过玫瑰看过去,正巧与不远处的站着的江骋眼神对上。
目光交缠间,他的眼神过份专注和炙热,让谈烟感到胸口一烫,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拍戏的每一天,无论刮风下雨,谈烟都能收到江骋送来的玫瑰,新鲜又红艳。
不多不少,正好三支。
在江骋心里,她就是带刺的娇艳玫瑰,三支的意思是——我只喜欢你。
人一旦养成习惯,再突然一下子发生改变,是让人不会适应的。
谈烟适应了天天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收到江骋的三支玫瑰,忽然有一天,玫瑰中断了。
失落之余,谈烟不免自嘲,这种失望不是早该习惯了吗?你还在期待什么。
晚上八点,谈烟忽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那边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烟,是我。”
“嗯,什么事?”谈烟声音冷淡。
“今天晚了点,收到花了吗?江骋那边声音嘈杂,隐隐还有喇叭声传来,”“我今天在杭市出差,所以没能亲自挑玫瑰送给你。”
江骋话刚说完,外面就走进来一个人送来三支玫瑰。
对方不停地鞠躬道歉,说是路上出了点小事故,耽搁了。
谈烟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这花是你亲自挑的?”谈烟心里有一丝丝动容。
“嗯,之前的是,今天的不是,”江骋在那边说话,还主动报备行程,“我三天后回来。”
“哦。”谈烟敷衍道。
挂了电话后,谈烟调出日程表,刚好,后天她有一场吻戏。
江骋不在正好,省得他干扰她拍戏,他在的话,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江骋跟谈烟汇报完行程后,开始办公事,见合作人谈条件。
休息的间隙,江骋正在看招标点数,高至忽然在一旁开口,欲言又止。
“老板——”高至开口。
“什么事?”江骋接话。
“剧方那边的给过来的消息,后天太太有一场亲热戏,还有水下吻戏。”
亲热戏,吻戏,这些词光连起来就最后让人遐想,感到十分旖旎了。
江骋低头看着文件眼神维持着不变,殊不知,他已经盯着上面一行数字看了好久了,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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