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九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顿了一会,几乎是哀求的说到:“那能帮我去店里看看么?”
也不知道现在那大火怎么样了,张叔救出来没有?
杜大婶点了点头,去了店里。
唐初九在屋子里不停的踱步,就像那被大火两面煎烤的鱼。
感觉等了许久,好像几辈子那样久,却还是未见杜大婶回来。
唐初九有心想去店里看个终究,可是又怕这一走,若是古清辰来了,接不到新娘怎么办?
左右衡量良久后,一咬牙,选择继续在房里等着。
太阳升上高空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来。
唐初九猛然站了起来,叫:“芸娘?杜大婶?”
都不是。
是那冷咧的东风,把门吹开了来。
大年初六,不管对谁来说,都是煎熬。
这天,风云色变,汹涌澎拜。
一墙之隔的江麽麽诚恳的跪在佛前,手上的佛珠越转越快,越来越急。
今天这个大日子,决定了太多人的命运。
如若功成,那就是锦秀河山。
若是失败……直打寒颤,不敢想像那种后果。
从昨夜开始,南长安的房门就紧闭,再也未露过面。
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留下轮椅在,椅上不见人。
屋子里一片死寂。
臣相府里却是‘哐咚哐咚’之声,不绝于耳。
是宋东离在砸东西,不管不顾,见什么砸什么。
今天被唐初九戳到了伤口,她满肚子的怒火。
气冲冲的回到府里,心里那股气难受极了。
屋子里已经是一片狼藉,那些侍候的丫环个个吓得半死,低垂着头,生怕遭了那池鱼之殃。
把最后一个茶杯砸掉后,宋东离心里那股子气还是没有消,反而越来越旺!
一想到唐初九说的话,就更是火!
最后气呼呼的去找了唐诗画,却未见着人,一问才知道是被娘亲叫去了。
宁氏这些日子身体越发的不好了,骨子里痛得厉害,最主要的是,年纪越大,越知天命。
特意把唐诗画叫了过去,这次竟然明着把话说了:“诗画,你嫁进来,也快一年半了,我也越来越老了,这不中用的身体你也看到了,一日不如一日,现在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抱孙子,否则我死不瞑目啊,也无脸在九泉之下见老爷……”
唐诗画瘦了许多许多,脸色也不见了出嫁前的红润,只勉强用胭脂水粉粉饰了太平,没把憔悴不堪显示出来。
这些日子,唐诗画天天都是煎熬。
已经有多久没有同过房有过鱼水之欢了?
已经有多久兰君一直宿于书房了?
那日子唐诗画都不敢去数。
害怕。
满脸的苦涩,孩子,孩子,比谁都更想要孩子!
面对着宁氏的问话,唐诗画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原以为,嫁给宋兰君就是幸福美满,就是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