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兴遇喝完了两杯西风烈,此时已经完全醉了,整个人迷迷瞪瞪地坐在桌子旁,即使依旧坐得挺拔如钟,但没有焦点的眼神以及晕红的脸颊都说明了他的意识并不清醒。
时初本来想扶他进自己后院去歇息一下,但又觉得要是他家里人来找了,就不好解释,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安置周兴遇。
只是一直等到天都快黑了,也没有人来寻周兴遇,时初便不打算继续等了,她关了酒铺门,把周兴遇扶回了自己的后院。
周兴遇的身形颀长挺拔,穿着玄衣显得他身材瘦削,然而时初一扶上他,就知道他身上全是劲瘦的肌肉,结实柔韧,沉甸甸地压在时初身上,险些把她压垮了,不过幸好时初本身是个练家子,力气很大,这才扶稳了他。
“喂,周大哥,还认得清我吗?”时初把人扶到客房床上,便轻声问他,
周兴遇迟钝地朝时初看去,却像是根本没听明白她的话,愣愣地看着时初,眼神单纯澄澈得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
这模样实在太好欺负了,时初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让他本来就带着薄红的脸颊更红了些。
“算了,看来你是醉得什么也不知道了。”时初有些可惜地说道,要是不那么醉,她还可以考虑一下酒后乱那个性,可惜他现在这幅纯洁如稚子的模样,让时初下不了手,总觉得要是对此时的他下手,就像在犯罪。
时初任劳任怨地把人按在床上,替他脱掉外衣和靴子,又打了热水给他擦脸,做完这一切,发现他还是睁着眼睛,并没有睡过去。
时初有些惊讶,连忙用手抚上他的双眼,说:“睡吧,别睁着眼了。”
一会儿之后,周兴遇果然不再睁着眼睛,睡了过去。
时初忙完这一切,发现自己有些亏,便宜没占上,倒是先让自己照顾他了,
不过她想着来日方长,反正这男人以后一定是要落在自己手里的,现在这照料就当做是自己的提前投资了。
这么一想,她便舒心了。
西风烈这酒果然后劲十足,烈得很,周兴遇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顿时最后那点醉意都惊没了,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中衣,外衣叠好了放在床前的柜面上,他连忙起身穿好衣服和鞋子,这才有心思打量起这房间。
只是无论他如何打量,都确定自己并没有来过这间房子,他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发生没有任何异常,于是便走出房门。
时初本来在外面厨房里,听见客房有声音,便知道周兴遇醒了,连忙走过去,果然看见周兴遇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
“周大哥,你终于醒了!”时初语气雀跃地说道。
周兴遇一看见时初,便认出了她来,顿时有些郝然地问:“我昨晚在你这里留宿了?真是太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