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是浑身紧绷着了,这个时候听见她娇着嗓子的求饶声,他头皮都酥麻了一片。当下直接一个虎扑,把她整个按在身下,嘴里口不对心地轻声哄着:
“平阳,你莫怕,就再给我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小心着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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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帐内的激狂再度平息,软榻上依稀还残留着那一股旖旎的气息。
赵清颜面色潮红,脸颊湿润,却也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渍。她实在是被折腾得倦极了,身上难受的厉害,也无暇顾及,蜷在男人结实的臂弯里便直接沉沉睡了过去。
见她好不容易擦干身子,现下又被他弄得香汗淋漓。
十七到底是怕她这么睡下,明天起身时会着凉。于是起身又打了盆水,仔仔细细重新将她擦干净了,才搂着早已睡得无知无觉的娇人儿并头躺在了榻上。
赵清颜睡着了。
可是十七却是头脑清明,毫无睡意。
他痴痴盯着枕在自己臂膀上呼吸平缓的纤细人儿,伸出手指,爱怜地抚了抚她细腻的面颊,至今难以相信这竟是真的。
她真的嫁给他了,从今往后,她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十七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这辈子怎么能够如此地喜爱一个人?
自少年时代便一直挂在心间想着念着,为了能配上她,他几乎把能豁出去的都给豁出去了。
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将她整个人从头到尾地疼了不知多少遍,竟还觉得不够。一直想着以后该如何好好待她,只觉得能把自个儿的心都掏出来给她才好。
十七一整夜,就这么紧紧搂着她,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她的眉眼,一晃眼就到了天明。
赵清颜平日的作息极其规律,睡到正午过后才起身,这样的事情从前哪里有过?
想到这里,赵清颜便扶着依稀酸胀的柳腰,咬唇愤愤地又瞪住身侧一脸餍足的男人。
而那十七见赵清颜一双美眸下泛了淡淡的青色,自知自己昨夜当真是有些过了,让她没能休息好,于是连忙托住她的腰背,怜惜地低声说道:
“你再歇一下吧,等下午膳好了,我再过来叫你便是。”
赵清颜现下可是明白了面前这男人,表面上疼惜备至,实则就是一披了羊皮的狼。
于是她用鼻音哼了下,凉凉地道:“新婚第一天便整日赖在床上,旁人晓了,还不知要道些什么。”
十七心道,反正这是在他的将军府中,房里主子关上门做了什么,又有谁敢嘴碎多说半句话呢。
但见赵清颜坚持要起身,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吩咐外面侯了许久的侍女们端着洗漱用具进来了。
公主出嫁,自然是带着不少陪嫁丫鬟的。但赵清颜素来不喜外人近身,从来就只杏桃一个在身边伺候。
故而今日也是一样,虽然进来了四五个丫鬟,大多都手里帮着端了喜盆,垫肚子的小点,最后拿着擦脸面巾,干净裙裳去榻前服侍的,也便是那杏桃一人了。
这已经是她家主子第二次出嫁了。
但公主毕竟和那护国将军并未有过什么夫妻之实,于是这便成为杏桃第一次在主子新婚第二天榻前伺候了。
杏桃刚一凑近,便是瞧见自家主子娇怯无力地趴伏在一旁男人宽厚的胸膛上。而那十七,连人带被地抱着她家主子,活像抱着个小娃似的。
强壮的手臂一只托住公主的腿窝,一只探入绣花喜被内,轻轻拍抚着公主的背脊,当真是亲密无间啊。
杏桃有些忍不住,又抬眸偷偷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