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和流月踩在自己的飞剑上,倒是不像后面那些“乡下人”没有见识,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才更是佩服地以灵识传音赞道:“好玄妙的飞行法门。”
杨天问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道;“为何我们要这么多人结伴而行,怕遇上荒兽?”如果说怕遇上荒兽倒不如分散走,还安全一些,这么多人挤在一块儿,这目标感觉也太大了一点儿。
流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回答道:“荒兽只是其一,不过现在兽潮刚过,按照常理,倒是不可能碰上大群兽潮,小群的几百只左右的,人多一些,优势要大得多。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最怕的是遇上那些邪修。”
“邪修?你是说修魔者?”杨天问奇怪地问道。
“呵呵,不是,邪修并不一定是修魔者,而是指那些邪恶下作之修士。”流风摇了摇头微笑着回答道。
杨天问聪明绝顶,一听就听出了名堂,接口道:“你是说这里还流行修士打劫的?”
“正是!”流风点头回答道。
“嗯,这不奇怪,修真界里,这种事倒也常见。”杨天问微微一想回答道,虽然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也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连凌云宗这种道盟大派也做出拦路抢劫的勾当,那么散修真的是穷疯了,也有可能会做这种事。
“可你见过渡劫期以上的高手出来打劫的吗?”流风摇了摇头问道,修真界和这儿哪里相同。
“呃……还真没有见过。”杨天问想了一下,在修真界拦路打劫的,就连一般有点身份的分神期高手都做不出来,更别说渡劫期这种超然的存在了。
不过,说真的,渡劫期的高手在修真界是祖宗一样的高手,可到了这里却是可怜虫,他们比合体期和飞升期的高手还要可怜。不仅仅要渡天劫,而且天罚一来,随时可能被打回原形。比如说,你才渡过第一次天劫,结果在法宝还没有修复,丹药消耗一空的情况下被一下子削回了渡劫前,再重新修炼,然后再渡劫。的确非常地折磨人。
“这都不是重点,在我们面前渡劫期的不算什么太大的麻烦,最让人郁闷的是,有些仙、魔、妖也跑出来打劫。”流风说得颇为无奈。
“他们也堕落到出来打劫为生?不是吧?他们抢我们还说得过去,可是抢后面的这群中低阶修士有什么用?”杨天问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很是想不通地问道,的确如此,你说一个堂堂三十好几的大人,跑去抢劫一个六七岁小朋友手中的波板糖,这不是搞笑是什么?
“你认为这儿是哪里?这儿是虎无囚牢,好东西是不少,而且有许多都是外界所没有的,但是如果换成是你,你是打算到海底去赌命呢?还是在上面打劫打劫弱一些修士,这样至少要安全得多。”流风也是苦笑着回答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杨天问是听得有些无语了,不过嘛,不得不说这里的环境决定了这一切还真有可能发生,哎,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面对着天罚的压力,资源短缺的压力,恐怖荒兽的压力等等重压,就算是仙人,也会有一些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同志而崩溃以及堕落。都要“饿”死了,谁还和你讲什么以大欺小、仁义道德。
不过,杨天问还是在为这些人感到可怜,你说辛苦修炼一生,凭着过人的毅力和本事,渡劫飞升,成为仙人,但在成仙之后却堕落到要抢劫低阶修士为生,真是够悲哀的。哦,对了,如果在仙界出生的又另当别论了。
十几万里这距离,还是不近了,特别是一群人同行的情况下,速度不可能快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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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天,杨天问都无聊地躺在了瞬光云上,闭眼假寐着。其实却在脑海中演化着九宫阵理。
九宫变化,几乎是九种阵理中最复杂,同时也是最莫测的一种,想要精算完全的确是一种稿费时间和脑力的活儿。
九宫为极,它的阵理悟至极致,乃是困阵之极也!比如说有名的困阵,九宫八卦阵,它几乎没有一占攻击姓,带有少许防御姓质,但进入之人,却是比较惨的,因为它是一门相当厉害的困阵,杨天问一直在研究着阵法之道。布阵所需,不仅仅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还需要阵旗、阵盘、阵心等等。有的阵法可以因天时地利而布,有的阵法却可以用阵盘和阵旗来完成。
但是杨天问却发现它们都有些麻烦,无论是大阵还是小阵,都得需要一大堆布阵材料,当然阵势越大,布阵的材料就越多,这是肯定的。阵盘的出现,就是一种阵法的改革,它可以将一个完整的大阵刻于阵盘之上,用时方便,只需在阵盘上开启便是。杨天问却在想着,这种方法其实只适用于一些绝阵、奇阵、古阵。
阵盘这种东西,实在太难炼制,而且用料讲究。杨天问却想着发明另一种方法,以此更为简便地使用阵法。比如说像咒符这样的存在,可以将术法封存进咒符之中,使用之时,只需以少许真元启动就可以了。那么,可不可以将一个阵法,也压缩进去一张符咒里呢?当然符咒不大可能,因为阵法怎么说也是三维式的存在,不大可能压进一张平面的符纸里。但是如果用晶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