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佑朗声宣布开宴,一顿国宴总算摆的有惊无险,众人按着礼数吃完,赶着回家谈论这场大八卦,好容易才捱到了宴散。
薛元陪着姜佑回乾清宫,她一路上都很开怀:“掌印下的好棋,一举两得。”
薛元这些日子常有意无意地提点她政事,闻言故意考校她道:“哦?皇上说说是哪两得?”
姜佑扳着指头数;“一来把柔福这个大包袱甩出去,让他找不着贵女联姻,二来也留着这么个把柄在,以后找他麻烦也轻省。”
薛元笑了笑:“皇上还少说了一点,他那惹了事的侧妃他定然不会再留了,这侧妃娘家是武官,官职也不低,他这些日子没少活动,正好把这桩也坏了。”
姜佑听得连连点头:“掌印真够损的。”她拉着薛元乾清宫里走:“朕有样东西送给你。”
薛元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就见姜佑捧了个锦盒转出来,然后一脸期待的递给他。
薛元拨开插栓,里面躺着的是个奇丑无比,针脚歪歪扭扭的菱形布片,与精致的锦盒形成鲜明的对比。他拎起来瞧了瞧:“皇上送臣的这是什么?”这布片当手绢嫌大,当冠帽又嫌太小,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瞧出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姜佑有些失望地讪讪道:“没瞧出来吗。。。朕给你做的衣服。”她郁闷地敲着桌面:“本来是想做个长衣的,结果一时没缝好就只能扯了做短褂,结果短衫又缝坏了,只好改成中衣,没想到中衣又没做好。。。”
薛元默了会儿才道:“臣。。。五岁的话,大概能穿的上吧。”
姜佑不乐意地道:“你就不能夸夸朕,朕跟昌平堂姐学了好久呢。”
薛元抬手把她抱起来掂了掂:“臣对皇上没什么要求,只要皇上能继续长点,身子调养好了,亲近的时候再懂些风。月臣就知足了。”他拎着那块布片给她看:“皇上打算让臣怎么穿?”
姜佑红着脸摸了摸鼻子:“要不。。。朕再改改,给你做成肚兜?”
薛元乜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襟口出流转:“皇上若是有心,不如就把你贴身穿的肚兜赏给臣吧。”他见姜佑捂着襟口瞪他,便拉着她的手道:“既然说到过年礼物,臣也有样东西要送给皇上。”他似笑非笑地揶挪道:“保管比皇上送的这个用心得多。”话虽这么说,还是小心把那布片叠起来小心贴心口放着。
姜佑梗着脖子辩解道:“好歹是朕自己做的呢,你若是嫌弃,不如还给我!朕找个能慧眼识珠的给他。”
薛元似笑非笑地乜了她一眼,拉着她往外走,一路登上了皇城的角楼,抬头道:“皇上瞧瞧。”
姜佑跟着他的话抬起头,就见万千的烟花在夜幕中轰然炸开,璀璨迷离,数百里锦城云烟,她张大了嘴道:“这。。。这是。。。”
薛元微笑道:“京城百里大的位置,如今的夜幕全为皇上一个人亮着。”他垂眸道:“臣的心也是,虽然能容下整个大齐朝,但却只让皇上一个人进来。”
姜佑虽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平时也总少不了被他调弄几句,但这般心意深重认真地还是头一遭,抬起眼怔怔地望着他。
他探手把她揽在怀里,上好的龙涎香味道阻挡了烟火气,金蟒身上精细的纹路摩挲着她的脸颊:“我又想亲你了,怎么办?”
姜佑细细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反手握住他细白的手,配合地抬起脸,他配合地倾下身,她两手交缠勾着他的颈子,垫着脚亲着那两瓣丰润的唇,他味道总是那么勾人,难怪把她的心和人一起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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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欢庆的时候,有个骑手背后插。着黄旗,直奔皇城而来,然后用力叩开城门,对着守城的校尉扬声道:“南边地龙翻身了,镇国公带的人还有赈灾粮食全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