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眯了眯眼:“那人是沈清畴?”他想到她几次三番对他透出的不同,不同于常的怨愤与决绝。
“是。”傅灵佩不愿逃避,咬牙承认,到了此时,她也放开了,若丁一因为此事弃她于不顾,那么她也不需留恋一个这样的人。
“前世他与我结篱双修,后来却又与我族妹搅和在一块,站在吴楚两家,灭了我傅家满门。我逃亡之际被你所救,却又被吴楚两家元婴联合灭了,你救之不及。”
寥寥几句,便将她前世之事概括了大半。
丁一抿了抿唇,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这些过往,他心中翻腾的介意一下子被去干净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既心疼她遇人不淑,又恨自己刨根究底。
有什么好挖的呢?
再怎么样,左不过是一些前尘往事罢了。
况他前世无能,既不能护她周全,又任她受人欺辱,丁一长臂一撩,直接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在她柔软的发顶摩挲来去,唇有些抖:“过去了,都过去了。”
傅灵佩被紧紧抱住的时候愣住了。
她原以为会被厌弃,却不料得到的是满满的心疼。是的,心疼,从丁一的眼里透露出来的浓浓的,连眼眶都红了的心疼。
傅灵佩眼一下子湿了,前世那些沉重往事在她体内留下的烙印仿佛也淡了很多,此时想来都觉有些遥远,她将脸埋入眼前怀抱,深吸了口气。
“好,都过去了。”
“我不知道你竟受了这么些苦。”丁一第一次怨起自己的个性来,也许是他两世能真正拥有的东西都不多,一旦拥有,那独占欲便格外强烈,容不得人分去一丝一毫,傅灵佩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可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他不曾参与的过去受了这么多苦楚,他便觉得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翻搅,让他忍不住做点什么。
那些他曾经介意的东西,一瞬间又觉得一点不重要了。
幸而,她在他怀里。
丁一低头,情绪翻涌之下,直接去寻她的唇,傅灵佩满心感动,配合地启口,任那粗粝的舌滑过她,一点点带着抚慰性质的亲近她,研磨、吸吮,滋滋的声音在室内流淌。
傅灵佩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
两人已是到了她塌上。
室内陈设清减,毫不出奇,却被塌上缠绵的两人衬得如华屋丽景。丁一此时一点旁的心思都没有,一个又一个的轻吻从眉心蜻蜓点水般一路往下滑,手跟着一路往下剥,不一会傅灵佩的身子便如剥了壳的鸡蛋,被剥出了大半。
殷红点点,不甚娇羞。
一寸肌肤一寸晶莹,身下垫着白色的锦袍,女子闭眼轻哼,一眼望去便让人觉得惊心动魄,身段窈窕,偾起的曲线高高低低,弯出夺人的弧度。那身肌肤触之滑腻如冰雪,男子小麦色肌肤衬着,交缠在一块,更有种旖旎。
丁一剥笋剥得极是熟练,一边剥,一边带起一溜的火,在傅灵佩的身体里蹿。她忍不住搓着腿,纤细笔直的长腿在男子眼下揉搓,带着丝不自知的诱惑,丁一直接支腿撑开了她闭合的床腿,大腿向前进,发觉那处早已是柔成了水,不由轻笑:“牡丹滴露,邀君一品。”
说着,便低下头去。
黑色发旋在傅灵佩眼里,上上下下地行成了一道弧线,她随着恍惚燥热,冰凉的榻早被两人的热度温热了。
这牡丹滴露,丁一很是品尝了会,发觉这妙处是越品越妙,毫无腥憻之气,反有股让人神清气爽的清香,更是欲罢不能,直到那女子哼了声,流波直下千里,将他鼻子都沾上了,才遗憾地叹了口气,撩起袍摆,直接进了去。
傅灵佩的足上一只丝履还松松穿着,另一只已然落在了塌下,歪歪地挂在半空,足尖一抖一抖,撩起一丝魅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