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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情之所始(第2页)

刑关得到消息后一度情绪崩溃,若非苏幕遮想尽办法偷回了其母的一部分尸体,他恐怕早已冲进皇宫寻仇去了!这不,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又将他母亲的那部分遗骸火化,刑关便带着这不完整的骨灰回到了故乡吴江。

阿四早就猜到了刑关的心思,于是一路车马不停,被她赶了个正着。只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不觉间已有三个多月没见过苏幕遮了。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是不是还在怨自己?唉,希望他能早日将自己忘记,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安安稳稳地过完一辈子,再也不要受人利用,被人欺负。

想到此处,阿四略微一顿,然后禁不住笑出了声来。也是,苏幕遮哪里是一般人?他不欺负、不利用别人就不错了,谁人敢去找他麻烦啊!要知道,世上只有一个武后,况且她早已作古。

正在神游之际,忽觉头上一暗,紧接着便被人紧紧拥住,一把按在了身后的大树上!阿四寒毛直竖,惊得大叫道,“干什么?!”

抬眸间,却发现刑关一条胳膊搂住她的腰身,一只手却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然后他头一低,就往她的唇上亲了下来!

阿四大惊失色,一面挣扎不已,一面摇头哭叫道,“刑关,你干什么,快停,快停下来!”

眼看着两人的唇瓣相距不足半寸,马上就要碰到一起,刑关果然停了下来。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扫过阿四带泪的脸庞,扫过阿四发白的唇瓣,最后双手一松,哈哈地笑了起来!

阿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有余悸地看着刑关大笑,却因为腿软半天爬不起来。最后,还是刑关伸手拉了一把,才将她拉起来重新站好。

彼时烈日如火,照在阿四脸上火辣辣的疼。刑关却突然扬起了脸,逆着阳光缓缓道,“阿四,你看,你连被我碰一下都受不了,还说什么要替阿朵陪我一辈子?醒醒吧,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了,永远也不可能了!”

阿四莫名地再次湿了眼眶,她仔细地去看刑关,却发现由于光线原因,始终也看不清他的眉眼。于是,一人看着远方,一人则看着另一人,两人便如同他们背后的两棵老树,一站就是好久好久。。。。。。

不知过了多久,阿四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慢慢走到刑关背后,低声道,“刑关,对不起。”

只是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刑关突然间就有点想哭了。于是,他继续扬着脸,头也不回地低声回道,“阿四,刑关虽非正人君子,却也不愿意趁人之危,更不愿意受人施舍。”

阿四哽咽着点头道,“我知道,可是我。。。。。。”

“可是你是阿四啊,那个一条路走到黑,倔强到死的阿四。。。。。。”刑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轻笑了起来,又道,“忘了对阿朵的承诺吧,为了你自己,为了苏幕遮,也为了我。”

此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了一曲欢快的童谣。孩子们的声音整齐清脆,稚嫩无比,蕴藏着无与伦比的欢乐与天真,最后被夏风一吹,便散落到了每个角角落落。阿四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的阿朵,那个双眼澄澈的小姑娘,是不是在遇到他们之前也同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呢?

想到这儿,她抬头试探着问道,“刑关,听说阿朵曾经小产过?”

刑关闭了闭眼,愧疚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不错,那个孩子的确是我的?”

阿四听后并不觉意外,只是稍有惋惜地问他,“既然如此,你,有没有喜欢过阿朵?”

有没有喜欢过呢?

刑关第一次认真地问自己,最后想了半天才微微低头道,“从记事开始,娘亲就教过我,男儿自有男儿行。而男人一旦碰了一个女人,那便是一生一世。这一辈子,她便是他的责任,永不能推卸。”

听完这话,即使曾经恨过阿朵的阿四,也禁不住替她感到悲哀,“如此说来,即使阿朵为你送了性命,你对她也只有责任,却并无真心?你可知道,这种不爱的责任,才是最最伤人的?”

刑关恍然惊醒,他蓦地抬头看向阿四,有些承受不住她眼中的情绪,忍不住倒退一步靠在了树上,动容道,“那又如何?为时已晚,阿朵已经死了,甚至连尸首也没有留下。。。。。。”

话到此处,阿四再次想起了凭空消失的阿朵。那夜乾坤殿,她明明记得阿朵就躺在自己和苏幕遮身后的角落里。可是,等到轩辕恒下令放他们走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了。若不是那地上的一滩血迹和半截袖子,阿四恐怕会以为自己一直在做梦。

“此事相当蹊跷,你说,究竟是谁,竟连一个女人的尸体都不肯放过呢?”

刑关并不愿意解答阿四的疑惑,因为他自己也并不清楚。与其在此伤春悲秋,倒不如尽早将母亲安葬。

趁着天色尚早,刑关以最快的速度选好了坟地,并将墓碑等一应事物准备齐全。待到二人往山上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天的西边。

半路上,刑关与阿四遇到了那群唱着歌谣的小娃娃。他们总共七八人左右,皆是总角之年。光着脚丫唱着歌,欢天喜地地追着蜻蜓从他们身旁跑过。刑关忽然就不那么伤心了,他想:娘亲既然如此舍不下父亲,那就让那一半遗骸守在京都吧。而这一半,便守在她最喜欢的故乡。在这里,可以看到最熟悉的花草树木,可以听到最美妙的欢声笑语。若是可以,也请你替孩儿照顾阿朵,孩儿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刑关母亲的下葬极其简单,除了刑关与阿四,便只有两个干粗活的伙计。而作为儿子,刑关甚至连刻字留名都不敢。事毕,他亲手倒了酒,上了香,认认真真地跪拜在地。如此一番,也算是终于入土为安了。

都说死者为大,但即使如此,他们也丝毫不敢暴露痕迹。对于此间的无奈,阿四深有体会,以至于两人赶去镇上投宿的时候,还显得忧心忡忡。

夕阳已经西下,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眼看着游人渐稀,阿四便有些奇怪地问道,“都已经看了四家客栈,家家客满,今天是什么日子,竟连吴江这种小镇子上都挤满了人?”

刑关面色古怪,似笑非笑地摸了摸阿四的头顶道,“的确有些奇怪,不过放心吧,肯定还有一家客栈有空余。若是实在没有客栈可以投宿,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同去山上将就一宿也是个好办法。”

阿四乖乖点头,正想问“你为何如此肯定会有一家客栈空余”,却猛然觉得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连忙转身去寻,却只看见白墙黑瓦青石板,上面映着自己和刑关的身影。她揉了揉太阳穴,暗骂自己没出息:才几个月不见就想到神思恍惚了,一辈子这么长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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