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叹气完了,许淙又安慰王老夫人,“奶,信早到迟到,都会到。我这次给孙大郎写了一首诗,爹也说特别棒!”
许明成:“……咳咳咳。”
许淙扭头:??
王老夫人忙问,“哎哟,这是被鱼骨头呛着了吧,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赶紧地喝几口水!”
金氏连忙让人上茶,“老爷,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要让人去请大夫?”
许明成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喝了一口,摆摆手,“不碍事,现在已经咽下去了,这鱼的刺没剃干净,让人撤下去吧,免得也呛着淙哥儿。”
一听关系到许淙,王老夫人连忙催促,“对对对,可别呛着了乖孙,那谁,秋月啊,你赶紧把这鱼端下去。”
秋月快步走来,“是,老夫人。”
许淙:……怪怪的。
他刚刚吃鱼的时候,感觉张厨娘已经把骨头都去掉了啊,这可是她的独门绝活。渣爹是什么倒霉运气哦,这都能吃到鱼刺。
不过看到秋月把剩下的半条鱼连盘端走,他也不纠结了,而是给王老夫人背起了自己写的那首歌颂他和孙大郎友情的诗。
“奶,我是这样写的。”
“我的好友孙大郎,身体健康寿命长。鲲化鹏来插双翼,飞去广南见孙郎。”
“是不是非常清楚,一听就明白了?”
王老夫人赞同,“对,我都听懂了,哎哟乖孙呐,你写得可真好!慧娘啊,你说是不是?淙哥儿写的这诗一听就明白了。”
金氏早在许淙背诗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听到婆婆的话后,她转头看向许明成,然后就
看到对方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于是她也反应过来了,看着许淙期待的目光,连忙道。“对,娘您说得对,这首,这首,”她实在是说不出‘诗’这个字来,于是含糊着道:“淙哥儿写的,是让人一听就明白了。”
许淙得意洋洋,问向桌上的最后一个人,“爹,你说我写得好不好?”
许明成面不改色,“不错,以后要继续努力,我看今年你娘和你奶过生辰的时候,你也可以试着作诗一首。”
“将来作的诗多了,为父便给你出一本诗集。”
诗集?!
这听起来很不错啊,围炉诗人许淙,那他将来如果出诗集,那可以叫做《围炉集》,这个名字一听就暖暖的,香香的,可以可以。
于是许淙认真地答应下来,“好!”
有了这次作诗的经验,他以后肯定能做出更好的诗,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够流传下去呢,围炉诗人许淙,特别棒。
王老夫人笑呵呵地看着。
金氏则闭口不言。
等到晚膳吃完,夫妻俩回到屋内的时候,金氏忍不住道:“老爷,你怎么能那样说淙哥儿呢,他的那首诗,那首诗……”
如果说许淙的画能够让他得一个‘神童’之名,那他今天作的这首诗,就是金氏这个不会作诗的也看出了不对。
哪有人这样做诗的?
她在许明成身边坐了下来,有些犯愁,“老爷,你还让他寄给孙大郎,这要是万一传了出去,淙哥儿就要让人笑话了!”
“怎么传?”
许明成捞了一个手炉握在手里,笑道:“诗是寄给孙大郎,又不是拿去刻印,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淙哥儿的这首诗,虽然简单了些,但也是有些许灵气的。比起让淙哥儿喜欢上作诗,这些都没什么。”
金氏犹豫了,又问,“那诗集?”
许明成又是一笑,“等他大一些,知道好歹了。那时候别说是诗集了,恐怕连看都不想让人看见这些诗。”
“他自己会料理好的。”
“如果料理不好,那将来留给孙子孙女,或者是重孙子孙女看,也不错。”
金氏:……
老爷真是的,哪有他这样养孩子的。淙哥儿今年才三岁,他都三十了,去年淙哥儿把他画到猪圈里,真是一点都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