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劫狱!是谁借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想出劫狱这么一个法子,他人呢!”
朝会上,当南安王听了颜奎的禀报之后,得知高仙庸被人劫出了地牢,腾时火帽三丈,御桌上一应的物件全部都被他给愤怒的推在了地上,他的愤怒,将朝会上的百官骇了一跳,纷纷都跪了下去。
颜奎跪在正中间,神色镇定,面对南安王火冒三丈的问题,他又在上面浇了一把油,“事情发生之后,老臣便将各个城门给封死,相信他们人现在还未出城,可是老臣与司大人着人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搜寻了一夜,仍旧没有搜到人,老臣怀疑,庸王他,是藏了起来。”
“藏?!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竟然敢想出劫狱这种法子脱身,找,给孤找,即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给孤挖出来,孤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胆!!”南安王周身似燃烧着沸腾的水一般,颤抖着身子怒道。
颜奎道:“老臣遵旨。”
“父王!”高仙钰此时起身,向前一步,复又跪至颜奎的身旁道:“儿臣早些时间曾经听及了传闻,称庸王身边的那个谋士庄墨,集结了江湖人士,想要劫狱,庸王入廷尉府尹,那是皇家之地,儿臣想他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可是儿臣听闻这件事情才没有多久,便有人闯入了地牢,将庸王给劫了去,儿臣总觉得,这事情过于巧合了些。”
高仙钰话音刚落,颜奎立即道:“老臣也有所耳闻,曾与太子殿下的想法相同,如今此事已经发生,老臣请旨,去审问那个谋士庄墨,若是这件事果真是他一手所谋划,老臣有信心从他的口中撬出庸王藏身之所。”
既然有了线索,不管是真是假,此时必然是要查,要审问,是以南安王并未有丝毫的犹豫,立即道:“准,去审,不管使出什么样的法子,都要找出他的下落!”
颜奎道:“那老臣再请王上一道旨意,若是审出庸王的下落,庸王抵抗,又该如何办?”
南安王不断的喘着粗气,听颜奎这么一问,他道:“与突厥私通,是为卖国,来往密件中诅咒孤,是为不忠不孝,大逆不道,越狱出逃,是为罔顾朝纲,这么多的罪责,他若是他敢反抗,杀!”
杀字一字一说出口,跪在地上的落青,神色一变,在场的众官员心中深知南安王此时正是在暴脾气上,所以便都将头伏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若论朝堂上此刻心中最得意的,还是属颜奎与高仙钰,颜奎到底是老道一些,虽然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并未显露出分毫,高仙钰这个人喜怒形于色,面上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意。
高仙庸,这回看你还不完蛋!
而就这个笑容,却被南安王尽收眼底,他心中腾时好像知道了一些,但是却淡淡的移开了视线,并未再多说什么。
颜奎又道:“那臣再请旨,现在就去捉拿庄墨,他为人狡猾的很,老臣怕去的晚了,他便逃了。”
南安王挥挥手道:“去吧。”
颜奎匆匆下了朝,朝会上,这一件事一呈上去,彻底的搅乱了朝会上的气氛,颜奎一走,南安王的愤怒并未有丝毫的平息,高仙庸这件事没有个结果,他再也听不进去任何的事情,早早的便散了会。
下了朝会,落青有意无意的在永巷内逗留了一些时日,因为他在等一个人,一个每天会从这边经过的人。
这个人没有让他等多久,便从这方而过,落青遥遥的看见他,便上前道:“陈公公,王上身体如何?还在生着气吗?”
陈公公道:“可不么?你说说这庸王殿下是如何想的,竟然会想出这个法子脱身,这皇子越狱,自南安建朝以来,还是头一遭,王上能不气吗?”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王上这么生气,气的可是自己的身子啊。”
“好在太医已经给开了安眠的药,服下之后王上便睡了,王上这些天呐,身体是越发的不行了,可愁怀人了。”
“其实,宫内的御医所看的所医的,都是有局限性,南安城内也不乏有医术高超之人,济风堂陈公公听说过没?”
“那自然是听过,那可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医馆,谁不知道。”
“济风堂的崔大夫,现在就在南安城内,今日正午,我请了他一起去喝茶,陈公公若是有兴趣,便随我一同前去,届时向他询问询问王上的身体状况,让他开上两副方子试一试也好。”
陈公公想了想道:“也好,届时就有劳司空大人给引荐引荐了。”
“哪里,哪里,王上身体安康,才是南安百姓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