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惶惶然的出去取药,妲己也不急,悠然的品着茶,不言不语,反倒给张太医造成了很大的威压。
不多时,元宝便引着熬药的婢女走了进来。
“给娘娘请安,药已经端来了。”
妲己瞥了元宝一眼:“端来了便给张太医瞧瞧,本宫这身子越发难受,连张太医每三日来请平安脉都诊不出什么,定是这药吃的不对症了。”
张太医暗暗叫苦,这媚妃是诚心赖上自己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章程。
接过药碗仔细看了看汤药的色泽,又问了问,张太医的脸色依旧明显不对,也顾不得失礼,用手指沾了汤药便在舌尖尝了尝,才放下药碗。
复又跪下:“娘娘可否将药渣让微臣一观?”
妲己很满意的看着张太医额头低落的汗珠:“张太医快请起来。”又看向端药的婢女:“还不去把药渣给太医取来。”
“是,娘娘”小婢女的声音有些发颤,就算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张太医的脸色和反应也知道是药出了问题。
不多时,小婢女便巴巴的端着药渣来,草草的福了礼:“娘娘,药渣来了。”
妲己知道她是慌张的,也不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拿给张太医瞧瞧。”
张太医接了药渣,一样一样的扒拉过,又捡着其中关键的一些用手指捻了,一闻再闻,脸色阵青阵白,不敢轻易开口。
妲己面色沉着,并无不渝,却是不怒而威:“张太医可要仔细的看了,这药可是不妥当,本宫本是想着张太医的医术,方子定是无碍的,又是你遣了徒弟亲自来送了药,必是不至有错的,这熬药的婢女又是大王体恤本宫,特指了来,原不该是药出了问题,可本宫的身子却是日渐不适。”
张太医闻言。心中已是了然,这媚妃娘娘哪里是想听自己说什么,不过要绕了自己进来,哪里还有的选择。
“禀娘娘,此药并无不妥,只现在天气转凉,娘娘必是喜食热食,有几味药的药效受了抑制,整副药失了平衡,必是效果有碍的,娘娘不可再服了。”
妲己好似放松了一口气,眉眼都带了笑:“本宫原就想不该有什么问题,现下张太医都这般说了,本宫便可放心了。”
“元宝,你们先退下吧,本宫还要问张太医些药膳调理的事。”
元宝虽知张太医单独留下有些个不妥,可是哪里有胆子质疑妲己的决定,只能是退下时留了大门没关,也免了他人口舌。
“张太医,现下并无他人,你可以直言不讳了。”
张太医觉着官服都已经黏腻的贴在身上了,心内天人交战片刻,试探的问道:“微臣自是有什么便说什么,敢问娘娘,这药渣从何而来?”
妲己寒着脸色冷嗤一声:“张太医问的好生奇怪,这不是出自你手,又交代了徒弟送来予本宫服用的吗若是张太医医术不精,辨认不出,那么本宫还是禀了大王,宣太医会诊好了。”
张太医沉吟了好一会,妲己也并不催促,只有一搭无一搭的把玩着茶碗。
百思不得脱身之策,张太医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微臣谢娘娘抬爱,愿为娘娘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