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巧巧抿着唇,看着面色狼狈,额头上带着血丝的香莲,面带怜悯,“妹妹,这件事我们还是稍后再说吧,这香莲头上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只怕会留疤的,到底是女儿家。”
“这倒是”,江兮浅冷哼,伸出手在香莲脸上轻拍两下,“这等货色玉宇琼楼怕是进不去了,不过那些下三等的黑窑倒也过得去,到底还是个女人呐。”
原本心情复杂的江文武被江兮浅的话一惊,面色陡然一黑。
可间隙钱却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对着空中轻喝一声,“水阳将人丢到黑窑去。”
“是!”
众人还未看清,只见一道黑影从暗处闪出,提起香莲三两下消失在众人面前,甚至来不及阻止。
季巧巧捂着嘴,“啊”的一声尖叫,“妹妹,你……”
可恶,这江兮浅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厉害的人。
江兮浅眉毛一挑,“我什么?不是那贱婢自己说的么,既然她对那种地方如此向往,我也不过成全了她而已。”
“江兮浅!”,江文武被气得不浅,面色堪比锅底。
“我说了,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不劳提醒”,江兮浅神色风轻云淡,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若薇,我们回去吧。”
若薇对着江文武三人恭敬地俯身,而后扶着江兮浅准被离开,江文武却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江兮浅的手腕儿,“这就想走?跟我去正院!”
“放手”,江兮浅面色一黑,轻巧地甩开江文武的手,身上骤然迸射出浓郁的杀气,“去就去,当真以为我拍你不成。”
“姐,你别冲动”,一直未说话的江文斌咬着牙终于忍不住开口,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看着江兮浅的脸,心中揪疼着,当年那般天真可爱、坦诚可爱的姐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变得如今这般杀伐果断;他一直奋力学习,努力成长,可还是没办法保护她么?
江兮浅身上的煞气在听到江文斌的声音时淡了三分,牵着他的手,柔柔一笑,放佛刚才那杀气不曾存在过一般,“傻小子,姐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得了的。”
“嗯”,江文斌点点头,心里却暗自下定决心。
与江文斌不同,江文武则是愣在当场。
那样浓郁得令人心寒的杀气,分明是只有经历过死亡洗礼,收割过人命的人才会有的;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他却来不及问出口,江兮浅已经牵着江文斌朝着正院走去。
看着那相牵的小手,江文武眉头微蹙。
“表哥”,季巧巧抿唇,轻轻的开口。
“走吧”,江文武看着柔弱得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淡淡地开口。
季巧巧咬牙,一跺脚赶紧追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江兮浅和江文斌两人不时低声说着什么,从江文斌的笑脸和江兮浅脸上的轻松就可以看得出来。
季巧巧死死地捏着手绢,江文武却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何滋味。
三人一路走来,快要到主院的时候。
“翠柏,翠花,你们的活儿干完了没,走我们快去花园”,身着蓝衫的婢女面带喜色。
“去那里做什么,我的花还没浇呢!”,一名粉衫婢女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