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仪的西戎侍女对此很生气。
这个时间把台吉叫走,台吉必然留在那个可恶的中原女人那里过夜,今天明明是她们阏氏的好日子,却被那女人搅局。
李舒仪不像往日一样不在意,独自坐在窗台前,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侍女生怕她因此影响到腹中的孩子,连忙变着法安慰她,却依旧没能叫她开怀。
正在侍女们为此绞尽脑汁时,那彦图走大步走了进来,关切地俯下|身问道:
“今日累到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叫一个柔情似水,屋里的西戎侍女们个个面露喜色。
李舒仪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态度十分冷漠。
这叫那彦图很恼火,难得因为孩子的事,对他态度软化了些,怎么又突然这样了。
“谁惹了阏氏不快?”
他把试图到其他地方撒气。
李舒仪的中原侍女红兰大着胆子道:
“阏氏听说台吉去了六公主那里,就不高兴了……”
这侍女是李舒仪从中原带来的,从小就在身边伺候,与她感情很好,一直很得李舒仪看重。
前些日子,李舒仪怀了身孕后,吃不好睡不好,一心就想吃她那些陪房做的饭菜,想让自己曾经的贴身侍女照顾自己。
那彦图担心中原女子娇弱,怕吃住不好坐稳胎,便将这些人调了过来。
当然,他很谨慎地,依旧严格限制着那些人的出入。
“住嘴!谁因为这种事不高兴!”
李舒仪恼羞成怒地呵斥道,神色很不自在。
那彦图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轻佻地抬起她柔美的下巴,眼中闪着亮光:
“吃醋了?”
李舒仪拂开他的手,不肯理会他。
那彦图便自顾自地解释:
“她说有公事,本王才去的,就这么一会儿,能做什么,是不是?”
但不管他怎么说,李舒仪似乎是铁了心要与他置气了。
那彦图不敢打扰她休息,哄了一会儿只得作罢。
等李舒仪睡了,又叫来她的心腹侍女红兰,问她阏氏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侍女对李舒仪的喜好很了解。这次来了长宁后,主动献计,让他找了好些李舒仪喜欢的东西,让他们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红兰压低了声音道:
“阏氏有个陪房刘大是青州人,说是他们那里夏季有种不知名的红色野果,做出的点心酸甜清凉特别好吃。最近天气暑热,阏氏一直胃口不好,听说这东西后,倒是问了不少话,我看她应该是想吃的。”
那彦图神色微沉,有些犹豫。
青州,在长宁东北方向,距离此地有五百多里,在大启的地界上。
那野果又没有名字,怕是只有那刘大才认识。
他要派这刘大去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