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忘安然无恙地回到张宅,张宅的下人们全都欢呼起来。
王越父女和淳于毅皆松了口气,貂蝉抹着泪一头扎进张忘怀里。
张忘安慰了众人一番,将家宅中所有琐事托付给董昭,带着张飞、张纮、王越父女和淳于毅
进了书房议事。
落座之后,王越笑道:“贤弟此次因祸得福,可以驰骋沙场,真是上天垂怜。”
张忘冷笑道:“是我事先筹划的好,拿金钱买了一面免死金牌罢了,跟着瞎了眼的老天有什么关系?”
王越爽朗一笑:“整日在皇宫里陪陛下练习八段锦,我官没当多久,一说话必歌功颂德毛病却已经养成了。”
张忘笑道:“这段时日,可否请贤兄托病在家,替我办两件去除后顾之忧的大事?”
王越四下看了一眼,发现皆是张忘的心腹,便抱拳道:“贤弟有事尽管吩咐,为兄没别的本事,这一身武艺还过得去。”
张飞终于见到了剑师王越,心中有些激动。可惜眼下张忘有要紧事吩咐,他有话说也插不上嘴。
张忘吩咐道:“我骗太平教匪进洛阳时,用的是马原义弟子的身份,这个身份原本还可以用短时间,眼下却不行了。张鬃等人被太尉府设计杀死,必回留几个活口回去报信,好让太平剿匪与我反目成仇。渠帅波才为了慎重起见,必然要派人去邺城找马原义问询。”
王越神色郑重道:“贤弟的意思是,让我去路上劫杀波才的报讯兵?”
张忘摇摇头:“太平剿匪皆是寻常百姓,你根本无法分清谁是百姓,谁是教匪,如何劫杀?我的意思是,请贤兄去一趟邺城,取了大帅马原义的首级。”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张忘这是要一了百了,打算根绝隐患,把马原义除掉,好永久地保住自己的假身份。
王越计算了一下,邺城到洛阳六百里地,若是一切顺利的话,一来一回只要半个月,问题应该不大。
张忘提醒他道:“邺城聚集了荆扬教徒数万人,皆尊大帅马原义为首领,贤兄想要和杀羌酋首领一样,直接冲进去取他首级是可以的,但是能不能出来就两说了。”
王越脸色一僵:“那该如何?”
张忘笑道:“不可力敌,那便智取。至于如何智取,你可以自己想办法,也可以请子纲先生和公仁先生帮你想办法。以这两位的才智,杀一个小小马原义,并非难事。”
张纮完全不知道张忘和黄巾兵发生过什么事,此时听得一头雾水,唯一明白的是张忘当着他把这么隐秘的事情说出来,算是把他彻底给坑成同伙了。
见王越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自己,张纮苦笑道:“你还是去问公仁,他的性情,适合谋划这些事。”
王越想起董昭当初杀人放火的往事,欣然出门找董昭去了。
淳于毅在一旁疑惑道:“先生,你马上就要带兵出征,剿灭波才这一股太平教了,何必还要留着你马原义弟子的身份呢?人都死光了,你这身份留给谁看。”
张忘道:“太平教都是些吃不上饭的百姓,被张角用言语蛊惑才成了盗匪。若论本心,他们都罪不至死。你与张鬃他们相处了两个月了,你觉得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淳于毅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不杀他们,怎么向朝廷交代?你这回可是戴罪立功,若是做的不好,陛下不会轻饶你吧。”
“我奉皇命剿匪,不杀人怎么行?最好的收服盗匪的手段,就是杀一批拉拢一批,大棒和萝卜一起上。渠帅波才不是蠢材,我会让他看到我的善意。”
淳于毅见张忘下了决心,便道:“刀枪无眼,先生此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保重自己的安全。”
张忘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不打算和我一起去?”
淳于毅惊讶道:“我也去?”
“废话!”
张忘没好气地说道:“没有医疗兵跟在我身后,我去打仗,那不是送死吗?你带着三百护院,给我当后勤兵和医疗兵,负责抢劫战场物资和治疗等各种事。”
淳于毅的嘴巴张大了:“还要抢劫战场物资?”
张忘大声道:“当然了,这次出征所有的钱粮我一力承担,不抢夺战利品,我这几千万的家底很快就要入不敷出了。”
淳于毅答应一声,心中有说不出的兴奋,跟着张忘这么久,终于有机会一展所长了。
难怪前几****让自己专心钻研外伤,原来早就为这一日做准备了。
张忘看向张飞,说道:“委屈益德了,要在我手下当队率。”
张飞豪爽笑道:“若无贤弟举荐,我连队率都当不上啊。贤弟放心,为兄这一杆铁矛,必保你在战场上安然无恙。”
王娆听了半天,见张忘始终没有搭理她,便焦急地插嘴道:“我扮做护卫,和你一同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