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真是没听到有人不服,那你就代朕去听听。到底是谁在不服,有多少人不服。”皇帝淡淡说道。
看着朝臣们退了出去,皇帝有些疲惫的靠在御床上。
站在下边的大皇子立刻上前。
“父皇,还是回宫歇息吧。”他关切说道。
皇帝没有起身,而是伸手按了按额头。
“今日的事你怎么看?”他问道。
“怨望。”大皇子立刻答道,“他们有怨望,这种官员不可用,姜大人功劳可见,而这些坐与京中的官员却视而不见其劳,只见其得,生而怨望当罚,如果不罚,日后外军之中做事必将受困。”
皇帝点点头,大皇子忍不住带着几分得意,却见皇帝又看向另一边。
“玮郎,你说呢?”他问道。
晋安郡王躬身施礼。
“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他说道,“卢思安查的蹊跷,姜文元拒收封赏拒的蹊跷,而陈相公话说的也蹊跷。”
“所以这件事根本不在怨望。”皇帝说道,一面伸手按着额头,摇头无奈一笑,“看到没,不管什么事,好事坏事,高兴的事败兴的事,朕的这些参政大臣们总能找到机会互相攻击,芝麻大的事也能勾心斗角,永远是异论相搅,难得清静。”
“陛下宽心,制衡之道难免,只要他们有功于国,倒也可以不问其心。”晋安郡王说道。
皇帝点点头看着他笑了,一面起身。
“好了,都累了,回宫吧。”他说道。
晋安郡王施礼应声是。
看着皇帝仪仗离开,大皇子抬起身面上几分愤愤。
“殿下,你要去太后哪里吗?”晋安郡王问道,“不如一起。”
大皇子冷哼一声,理都没理会他转身就走了。
晋安郡王不以为怪,微微一笑慢慢的迈步而行。
“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他慢慢说道。
大皇子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而在另一边,卢检正正对着陈绍施礼。
“大人,都是下官累害大人了。”他声音有些哽咽,“下人愧对大人的举荐,不仅没帮到忙,反而害的大人被人陷害…”
“思安,你说你也是,你,你怎么去问这个了?”旁边的人忍不住怨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这不是打皇帝的脸吗?”
“这也怪我,不该跟他私下提起周监察的事。”陈绍说道。
卢检正神情更难过了。
“大人,是小的自作主张自以为是,害的大人如此。”他哽咽说道。
“行事还是不够小心谨慎啊。这官厅里不知道安插了高凌波多少眼线。”有人感叹道。
陈绍点点头。
“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他说道,“出去避避也好。”
是啊也只能如此了,卢检正躬身施礼神情沮丧。
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高凌波竟然抢先烧了一把火,烧的皇帝震怒,他陈绍等人简直是遭了无妄之灾,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骂的骂贬的贬。
这件事可怎么好?如果那个娘子此时再来找自己,自己只怕连稍微推托的话都不能说了,只能直接的劝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