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凭什么提条件就要放了他们。杀了他们也能提条件。”
窦七在耳边喊道,打断了刘校理的走神。
刘校理皱眉。伸手在鼻息间扇了扇,看着涂脂抹粉的窦七。
“离我远点,香腻腻的熏得慌。”他说道,“就知道杀了杀了,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急什么急!眼皮子真浅!”
“那我就放心了。”窦七笑嘻嘻说道,“我还以为爷爷心软了呢。”
刘校理哼了声。
心软?那是什么东西?
门外脚步声响,掌柜的拉开了屋门。
“大人,东家,周公子和程娘子来了。”他说道。
看着迈进门的少年少女,窦七有些恍惚,曾经见过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不过再见到人,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就连身后跟着的那个丫头都没变。
但事实上一切都变了。
冬天变成夏天,食客和东家变成了东家和东家,而且,自己还赔了钱,折了手下,断了手!
早知当日那两个少年少女会引起今日如此麻烦,当时他就该除掉他们!
果然这世上没有好人坏人,只有聪明人和蠢人。
刘校理这几日探查的消息已经确认了,周家上下果然不知道这太平居的事,甚至都不知道周老爷的罪事是谁做的,不知因自然不明白果,一群人还乱扑腾,不像这两个少年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惹到什么人,一想就明白的寻过来了,偏偏还不敢告诉家里。
这一切果然就是这两个少年人做出来的,自己竟然被这两个少年人耍弄了,想到这个窦七就气的要疯。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先开口狠狠说道。
“是啊,真是没想到。”程娇娘亦是说道,“我都白让给窦东家一份赚钱的秘技了,东家竟然还要来抢我的,人心真是不足。”
“要不是你害我…”窦七喊道。
“都住口,都住口。”刘校理似是被吵的头疼,有些无奈的伸手示意,“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坐下,都坐下,大家好好的谈一谈,闹成这样有什么好的。”
程娇娘在一旁坐下,周六郎也跟着坐下,窦七愤愤的甩了下还能动的手也坐下来。
“阿七啊,你的手要多亏了程娘子的方剂才能治好…”刘校理说道。
话没说完窦七就又跳起来。
“爷爷,我的手也是被她打断的!”他喊道。
“你若是不先打断别人的手,别人怎么会打断你的手。”程娇娘也立刻说道。
“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李大勺的手是我砍的?”窦七哼声说道。
程娇娘嘴边一丝笑。
“你都知道是砍的不是打断的,还要什么证据吗?”她说道。
“我打听还不行吗?那那些知道李大勺手砍掉的难道都是凶手吗?”窦七冷笑。
真是幼稚可笑!少年无知!自以为是!
以前是轻敌没有防备才栽了跟头,今日人都明明白白的站到眼前了,他难道还能傻乎乎的等着被打脸吗?
“够了!”刘校理拔高声音喝道。
屋子里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