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孔夫人却见嘴唇抿得紧紧的,嘴里冷哼道:“当不起!”
这尼玛绝对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杨凌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嘴等下文吧。
“我听说,你纳了一个妾?”孔夫人缓缓道。
“夫人,没有的事,此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杨凌他虽然爱胡闹,但是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是断然不敢的。”杨凌还没开口,孔兴学赶忙出言帮腔道。
“你给我闭嘴!”孔夫人怒吼道,转过头顶着杨凌道:“你说!”
“首先,我的确没有纳妾,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还是这么说。”杨凌顿了一顿,又说道:“但是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情意,只是我暂时还不能确定我对她有没有情意,如果哪一天,我觉得我喜欢上她了,我会给她一个名分,会用一辈子去爱护她、呵护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哼哼,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孔夫人冷笑道。
“伯母是说外面正在流传的那个吗?”杨凌反唇相讥道。
“哼,你这样将我家映雪置于何地?”孔夫人质问道。
“伯母这话问错了人,我今天可以告诉伯母,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杨凌的婚事绝对不是一纸婚约可以束缚的,到现在为止,我连令千金长得是高矮瘦胖都不知道,感情方面更是零,就算令千金长得好像嫦娥下凡一样,如果没有感情基础,我也不会将她当我杨凌的妻子看待,她在我眼里始终也不过是一个路人,是那纸婚约上的一个名字。”杨凌一字一顿道。
“好,好,”孔夫人气极反笑道:“看来你也是不准备结这门亲了,是吧?”
“父母之命,更何况这还是我死去的父母的遗愿,我并没有想要违背的意思,但是如果真要说这门婚姻本身的话,并非是我内心的本意。”
“既然如此,我家也攀不上你家这门亲,不如就退婚吧。”孔夫人说道。
“夫人,万万不可冲动,这门婚事是我和杨凌他父亲定下的,我科考未明之时,受他家照顾颇多,现在退婚,将来百年以后,我又有何面目再见他们啊。”孔兴学急忙说道。
“既然伯母有此意,我也不会反对,请伯母备好笔墨纸砚,我来写退婚书。”杨凌道。
“杨凌,我原以为你已经长大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这般冲动,你想过没有,这事是你父母的遗愿,你要做那不孝之人吗?”孔兴学呵斥道。
“孔伯父,你对我的关爱,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但是婚姻是一个人一辈子的事情,如果说硬要将两个人凑在一起的话,到最后受伤害的只能是两个家庭,现在也好,不如就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
“罢了,罢了,”孔兴学泪流满面,颓然道:“你有你自己的主张,我也不能干涉太过,只是我觉得我对不起你父亲和母亲,没有照顾好你啊。”
杨凌接过笔墨写道:“杨家有凌,年少无形,薄才寡德,非孔家千金之良配,今日自愿退婚,从此以后各自嫁娶,悉听尊便,与人无尤。”
杨凌吹干墨迹,将纸递给孔夫人道:“当年的婚书,并不在我身上,回头我就送过来。”说完又跪下向孔兴学磕了三个头道:“伯父的关爱,我铭感五内,只是我实在没有福气,做不成你的女婿,但是伯父依然是我的伯父,将来也必当以父礼尊之。”然后就大步走出了孔府。
孔兴学还要追去,却被孔夫人呵斥道:“不准去追!”
“夫人啊,今天这事,这事……”孔兴学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好急的直跺脚。
“外面的谣言你不知道吗?三人市虎,众口铄金,我父亲为了培养你,不惜晾着我的哥哥,又主动致仕为你扫清道路,你想过没有,如果任由那谣言继续蔓延,就算你平安无事,我爹的门生们也会对你起了芥蒂,内部不稳,也不是我爹愿意看到的,我绝对不允许我爹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和杨凌划清界限,这样谣言就会不攻自破。这也是我爹的意思。”孔夫人恨铁不成钢道。
“何须如此,何须如此啊,岳父大人他不是很喜欢杨凌吗?而且杨凌他……”
“杨凌的事,我爹都跟我说了,你放心,他逃不出我爹的掌心。”
不久之后,那位侍中陆大人因为一些小事,被贬到黎州——也就是后世的海南岛去钓鱼去了,而京城又开始流传着这样的流言:杨凌喜欢上了孙猎人,不惜花巨资为她赎身,而且为了这件事,与孔家交恶,更是不惜退掉了与孔家的婚事。一时间孙猎人的声望再次被推到了极点,无数男人为京城风月界失去了这样一位红颜祸水而扼腕不已。但是对于杨凌却是一致的声讨,说杨凌见异思迁的,不孝的,胸无大志的,好色无德的,反正什么都有。
杨凌听到以后,气得再国子监摔了很多杯子,“这帮混蛋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我这是有情有义,为爱抗争,努力争取婚姻自由,他们懂不懂啊?气死我了!”
“三弟,别摔了,再这么摔下去,我们连喝水的杯子都没有了。”小菠萝制止道。
“不行,让我再摔几个,回去要是摔你家的,我心疼,公家的东西,摔了就摔了,我不心疼。”
“可是我心疼!”菊花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