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有再多怀疑,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好歹她是主子!明白了吗?”
“奴婢知道了。”鸳鸯的话音里有些委屈。
“何况,是真是假,也没有什么关系了。”昭睿安抚般地将鸳鸯搂进怀里,微微叹息着说。
鸳鸯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冲昏了头脑,只沉醉地靠在心上人的肩头,并没有注意他说了些什么。
……
深夜,雨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因为她白天睡多了,醒的时候紫燕喊她起来吃饭,她才知道萧韵这个极富眼力见儿的家伙,居然请齐震和昭睿出去庆祝了。
两人都要做官了,四月份殿试也会放榜,到时候唐温祥他们说不定还有好消息。
哎呀,那她的铺子要怎么办,人手会严重不足啊。
算了,她这个待嫁的新娘还是把一切都交给夫君去摆布吧。萧韵都说了要她别再操心铺子里的事。
想到萧韵,忽然院子里传来一阵猫儿的叫声。
雨璇细心地听着那有规律的长短交替,不觉莞尔。
萧韵曾悄悄告诉她,以后若来找她,会学猫儿叫,她一听就能听出来的。今日白天,他就是用这个法子引她过去花园里,两人一起溜出去的。
莫非他又来了?
她起身穿了衣服,轻轻推开窗子,很快就看见了萧韵站在她窗外竹林旁的身影。
她冲他挥挥手,赶紧蹑手蹑脚地爬出窗子。还没有站稳,就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萧韵接着就揽住她飞跃到已开始抽出小嫩芽的柿子树上。
“你怎么又来了?”她嗅到他身上的味道,皱眉,“好重的酒味儿,你喝了多少酒啊。”
“没多少。”萧韵说着吻了吻她披散的头发,“冷吗?”
“不冷。”她舒舒服服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你像个大火炉子,我只能说你别热到我就行。”
“你知道的,我只在一种情况下会发热,就是抱着你的时候,想知道为什么吗……”他开始吻她的耳垂,痒得她连忙躲闪。
“你住、住口啦!这是在树上,你想要我们两个都摔下去吗?”
马上就要嫁给他了,这个家伙还是别再提前发情了。
“娘子。”萧韵轻轻地唤。
雨璇听了心中一软。再没有谁能像他一样把这两个字说得这样柔情、这样火热,又这样理所当然,好像她早已和他在一起很多年一样。
“嗯。”她轻轻地应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抱你,也是在树上……”他摩挲着她的头发。
“记得,就是在靖国公府,我迷路了,你本来带着我去找我娘,结果来了人……”
那个时候,她只把他当做行走江湖的大侠,哪里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
“那天你去秦府做什么呢?”他后来又留了下来,应该还有别的打算。
“嗯,没什么,就是看看有什么尾巴没处理干净,替你处理一下。”
“你真好。那个时候我不认得你,你还对我那么好……”
说到这里,雨璇忽然停住了。
不可以再想过去的事。也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这是她答应他的,也是她答应自己的。
萧韵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因为你值得。”
“我——值得?”她甜甜地重复着。
“是的,值得我为你做每一件事。”萧韵贴着她的额角说,“我今晚睡不着,想看一看你,只看一眼我就走。”
可是他抱着她这么久了,还不肯放她回去。
“我有些害怕。”他低声说。
“害怕?你?我以为你是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呢,我的夫君大人。”她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