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颜承远,上官锦羨同曲冬便将昨日姚大夫和吴管家帮购的鸡鸭鹅苗移到之前颜冉请人建了砖房的山头,颜冉暂且将他们放到那几间简易房舍里,房舍里早铺了不少干草,放上几个装吃食的木槽。
看着如今鸡鸭鹅住的房间都比之前住的土舍还强,颜承远不由得一阵感叹,“啧啧,这些鸡鸭鹅苗来到我们家,也真是托了你的福,住的这几间砖房,有顶有窗还有门,倒是比很多人家住的房舍还强呢。”
颜冉闻言莞尔一笑,“爹说得是,不过这算啥,怕是这富贵人家养的宠物,吃穿用度,也比贫苦农民好上不知多少倍呢?有的还有专门仆人伺候着,很多人过得倒真不如畜生。”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富贵人家的日子是穷人想象不到的,就像后世贫富差距太大,贫穷限制了不少人的想象,他们永远不知道富人追求一个包几十上百万的乐趣。
上一世颜冉为了在城市有个落脚点,买得起房,还未正式成为房奴,实际上已如房奴一般了。这一世,颜冉不求大富大贵,但求温饱不愁,住得起理想的房,衣食无忧。
弄好了鸡鸭鹅苗的住处,颜冉准备将房门拉关上。上官锦羡不解地问:“姐姐,我看你这山头圈了一圈篱笆,不打算放养这些小东西吗?怎还需要在此处建这样房舍呢?”
“嗐,这些小东西晚上也需要一个窝撒,如果任由他们在山林里,也不是不可,可万一日后下雨下雪下冰雹子,它们也需得有个安全的庇护所。”
“这倒是……”没想到姐姐为这般小东西还考虑得如此周全。
“那……你这为啥又要将这些小东西关起来呢?”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关上些时日,等它们都习惯了这处是下榻之处,以后就是打开了房门,任由它们在山里头寻虫子吃,即便跑远了,就是到了晚上,它们自会回到这里来睡觉。”
“原来如此。”想不到姐姐懂的还真多。
颜承远则狐疑地看了颜丫头一眼,这些又都是自己不在时候学会的?
曲冬则是不闻不问,妥妥的打工人,小恩人这老板让干啥就干啥。
村里人昨日见两驾马车去了颜冉家,后来待快日落时有一驾离去,有一辆则留了下来,心里都好奇得不行,这不一大早便来到颜冉家想看一看。
敲了敲门,见无人回应,这才抬头往颜冉家后山望去,几个人影正从山上下来。
颜冉看了门前的村民们,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上官锦羡,戏谑地道,“锦羡,你说热情似火的乡亲们是不是来看你来了?”
上官锦羡眉峰一皱,他当真不习惯这种被人当成稀罕物一样打量,那骨碌碌的眼珠子不停扫自己身上,着实让人不大好受。还有那些大婶妈子,甚至拉着他,手都差点捏到脸上来了。
“哼,我有啥好看呢。”
颜承远看上官锦羡这般模样,自是知道他别扭啥,憋着笑,正色道,“锦羡,入乡为俗,乡亲们无坏心,不过是好奇我颜家又多了一员,只是我看他们倒是很喜你这颜色得很。”
“是呢,锦羡说到底也算得上下坝村村草了,自是惹他们喜爱。只怕是有姑娘的人家,都要打你的主意呢!爹,你说未来我们家的门槛会不会因为锦羡被乡亲们踏破。”
上官锦羡闻言一惊,全程黑着脸,千万别啊!这里大妈大婶可生猛了,就一句′怎生得这般俊俏′也会练无数遍,自己差点没被唾沫星子淹没。
颜承远促狭一笑,“极可能!只是冉儿,春草是什么草?这都夏天了,不该是夏草?”
“咳咳,春草就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男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