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觉的时候不安分,总是喜欢乱动,一个劲地往他的怀里钻,每次移开没有一分钟,她就会再次自发的蹭到他的怀里,他睁眼一看,睡意全无,竟是难得的翻出手机念了一晚上的“清心咒”。
天亮的时候,慕千雪睡得饱饱地醒来,喉咙干涩,想下床喝点水,但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腰肢早被某人当作私有物一样地牢牢禁锢在手臂间。
这样禁锢的姿势使得两个人贴近得毫无缝隙,慕千雪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的禁锢中脱身,但她没料到这样反而弄巧成拙,闹出大事。
眼见他将自己搂得越来越紧,甚至有睁眼醒来的趋势,慕千雪不敢再乱动。
谢琛梦中只觉得怀里的温香软玉化为了一只滑不溜秋的鱼儿,并且这只鱼儿使劲地想跑,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抱住,最后猛地一睁眼,却发现那只鱼儿变成了眼前的小女人。
她闭着眼睛,似乎还在睡,谢琛的眸光柔和了一些,盯着她淡粉色的唇,心中涌起一股冲动。
热息越来越近,呼吸仿佛就在耳边,慕千雪的心紧绷在一起,一秒,两秒,三秒,她装不下去了!
“啊!谢琛,你这个浑蛋,你为什么晚上要抱着我睡?”
先发制人,果然最好使。
谢琛被吓到,愣愣地看着她:“你。。。?”
“你什么你,快点松开我,我还来着那个呢,你也不害怕沾你一身的血。”
谢琛松开她,纵容她躲到一边,却指着自己的衣衫道:“来不及了。”
慕千雪一看,他雪白的浴袍上沾满了斑斑点点血,看着格外暧昧。
她小脸通红,脑袋低得仿佛要和脖子融为一体,谢琛看了直笑:“嗤,不过是沾了一点你的血,多大的事,你还不去洗洗?”
如同做坏事被赦免一样,慕千雪连滚带爬地冲进浴室,谢琛看着她模样无奈地摇摇头,想到她昨晚往自己身上爬的那股劲,就忍不住压根发痒,想亲她。
“我已经跟司机打了电话,一会儿他就在楼下接你,你直接跟他回别墅就行。”
慕千雪一出来就被撵,心中尴尬又委屈:“那。。。你的衣服需不需要我给你洗一下?我洗好了再还给你吧?”
“你洗干净之后要收藏起来吗?”
“啊?”慕千雪不懂。
谢琛脸上浮起微妙的嘲讽:“酒店的浴袍都是一次性的,你说要洗干净不就是想要收藏起来,把这个当作是纪念品?慕千雪,你把我身上弄得都是血,在你看来是一件很值得纪念的事情吗?”
慕千雪脸色一僵,所有的愧疚和委屈似乎也都被按住了,想来也是,尊贵如谢琛,怎么会反复的去用一件浴袍,即便那是能洗干净的。
跟她这个人一样,在谢琛的眼中,恐怕也如同这用过一次就丢的浴袍一样令人生厌吧。
她就不该去想那么多,也不该去感动,或许在他表面温和的背后是依然忍不住的嫌恶和恶心。
其实不需要难过的,可是为什么她就是那么的难过?不应该的,慕千雪这样告诉自己,现在所经历的人,物,都不过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我没有那样想,既然你不需要的话,那我就不多管闲事了,我去下面等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