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不足十丈,一个华服男子,耷拉着一张俊朗的面容,气喘吁吁的向着羽战歌跑来,嘴中还不时的喘着粗气,勾着头,弯着腰的往前窜,时不时的用衣袖揩了揩额头的汗水。
他的行为,完全侮辱了他那一身行头,隔着老远,就对着羽战歌高兴的招手。
羽战歌嘴角蓦然一勾,“望了半天,没有看见君轻寒,倒是将白小胖这货给招来了”,嘴中不自觉的轻声呢喃,“哎……又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好不容易跑到羽战歌的身前,白小胖可是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吞吐的说道:“哎呀娘的,俺小胖从秋风城跑到这里,可是足足用了三天,真是累死我了”,一边嘿嘿的笑着,一边将衣袖当做扇子,扇着热风。
羽战歌当即无语,秋风涧位于秋风城后十里,这货竟然跑了三天,竟然堕落到这种境界,看来所有的训练对于她来说都是呈负增长的趋势,越发的训练,越发的令人心碎。
“你怎么来了,东方悠尘呢?他不应该来吗?”羽战歌疑惑的问道。
白小胖面色当即一苦,掩掩欲泣的说道,“老大不要俺了,三天前就把俺抛弃了,他说他不来秋风涧了,还说要去杀什么君轻寒的”。
羽战歌当即一震,“东方悠尘又想干什么?一天神神叨叨的,真的不怕少年白头?”
“哎……君轻寒呢”,白小胖郁闷了半天后,方才疑惑的问道,四周瞄了瞄,峡谷的这边竟然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了。
羽战歌眉毛一挑,淡漠的说道:“不知道,说不定就死在哪里了”,眼神不自觉的瞟向了远方,还是什么都没有。
白小胖耳朵顿时耷拉了下来,原本四个人,现在竟然只来了两个,真是晦气的很,忽然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看着羽战歌身边的雁南归,“他是谁?跟你们一路的?”
羽战歌淡淡的‘嗯’了一声,白小胖看着淡漠的雁南归当即双眼冒金星,一脸热络的说道:“我叫白小胖,既然你跟着我们一路,以后就是兄弟了,为了表示对你的欢迎,我决定为你献上一首歌,希望你不要嫌弃”。
雁南归与人交际从来都是用刀说话,现在碰上了白小胖这么热情,当即有些招架不住,冷硬的说了句:“好!”
白小胖当即绽放了一脸的笑容,看的羽战歌脸皮一抽一抽的,这货跟着东方悠尘、君轻寒、莫氏兄弟等人,早就没有了发挥特长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逮找了机会,自然是心花怒放,当即迅速的迈开脚步:“我去看看君轻寒到底来了没有”,说着,一溜烟的跑了。
白小胖乐呵呵的看着雁南归,清了清嗓子,兰花指一拈,当即唱了出来:“天上乌云飞……”
雁南归握着雁翎刀的手微微一颤,脸皮冷硬的抽了两抽,看着白小胖,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警惕。
“地上马儿追……”白小胖闭着眼唱道,还一脸的享受。
雁南归顿时与白小胖拉开了距离,侧对着白小胖,身形震颤,大有发羊癫疯的趋势。
“可是这乌云到底嫁给了谁……”白小胖得意的将最后一个尾音无限的拉长!
雁南归身形一晃,当即抽刀,架在白小胖的脖子上,“不准唱了”,雁南归厉声呵斥,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听白小胖的歌,他完全就是在生与死的边缘行走,他真怕什么时候,自己被吓的休克。
见白小胖惊骇的看着雁南归,羽战歌心中一喜,“雁南归已经是红旗三段,却也只坚持了白小胖的三句,白小胖的体力没涨,音攻的修为倒是蹭蹭的往上窜”。
白小胖看着脖子上冰寒的刀锋,郁闷的看着雁南归,心中无奈的苦叹,“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雁南归讪讪地收回雁翎刀,极为别扭的说着客套话,“你的歌声实在是太完美了,唱给我们这等乡野之民,实在是一种侮辱,侮辱”,说完后,雁南归竟然汗涔涔的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水。
出生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说过违心话,又什么时候说过如此对不起自己良心的话?刚才听了白小胖唱的第一个字,他的良心边边就震颤的无以复加。
说完后,雁南归平静淡漠的双眼,竟然惊恐的缩成了针眼,只见白小胖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白小胖是何等的天赋绝伦,区区一支曲子,不在话下,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再来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