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空中人影连翻,已是先后落下两个白衣人来。当先一人面色苍白,似有四十上下年纪,右手倒提一柄黑黝黝的折扇,看神色十分随和可亲。背后跟随那人却是一位二十左右年纪的青年公子,手摇折扇,意态甚是潇洒。
东枪严飞手中银枪连挽几朵枪花,挡住铁爪金鹰银钩的进击之势,道:“严某这一年来确是疏于练功,陆兄既来,不妨露几手瞧瞧。"收枪退出圈外,铁爪金鹰却也不追击,收钩提防。心知又来强敌,但他纵横江湖二十余载,艺高胆大,却也不露丝毫怯意。
那“陆兄”身形一展,整个人便如标枪一般,向“铁爪金鹰"飞扑而至。“铁爪金鹰"双目只盯着他手中铁扇,挥钩迎击,一团白光急展,直撞向对方手中幻出一条黑气的铁扇。
白光黑气,闪展飞扬,好一场大战。
那金鹰弟子看那情势,知道师父已立于不败之局,便向阳照晨问道:“兄台所传是何讯息"
阳照晨道:“施大侠要我转告‘铁爪金鹰’前辈,袁盟主有阴谋相害之意,请金鹰前辈提防。"
刚来的年轻公子隐隐听到他这两句话,面色一变,手中折扇向阳照晨轻轻一挥,一道乌光激射而出,直取阳照晨咽喉要害。
危急之际,那金鹰弟子再次出手相救,以快捷无伦的手法拔剑格开了暗器,看那暗器时,却是一支铁铸的扇骨,此刻已钉入路边一株小树的树干之上,钉了个对穿,可见此人发暗器的力道之强劲。
金鹰弟子冷笑道:“中原武林的名家子弟,行事都是如此阴险狠辣吗"
那使扇的青年公子冷冷道:“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你如不服,看招!”折扇一挥,向“金鹰弟子”攻来。金鹰弟子看他折扇来势,乃是点穴笔路数,扇端嗤嗤有声,显然附上了极强的内力,知道此人功力比那东枪门人深厚许多,不敢怠慢,长剑展开师门绝学,全力相拼。
两人翻翻滚滚斗了数十招,谁也奈何不了谁,那东枪门人道:“两位世兄打得真是过瘾,我也来凑个热闹。"挥动短枪加入战团。与那使扇人合斗金鹰弟子,金鹰弟子单战那使扇的年轻公子本已十分吃力,再加上东枪弟子,如何抵挡得住顷刻之间连遇险招,已露败象。
阳照晨身受那金鹰弟子几次三番之援手,心存感激,十分想帮他共抗强敌,怎奈武功与这三人相差太远,实是插不下手,只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金鹰弟子拼斗间,猛然省起一事,他叫道:“使铁扇的,你是南北铁扇中哪一家?”那东枪门人道:“你还算反应不慢,这位梁师兄乃是南铁扇陆先生传人,知道厉害了罢!”
那“梁师兄"斜了他一眼,手中铁扇使得更疾,有两下扇子已敲到金鹰弟子手臂穴道上,金鹰弟子幸亏懂得借物卸力的高明功夫,卸了他扇子上所附劲力,才未被封住穴道,否则已是一败涂地。
那边“铁爪金鹰"与南铁扇酣斗三百余招,业也隐约猜到对方身份,此时又听到东枪门人所言,不禁喝道:“想不到今日在此连会中原五绝中东枪南扇两大高手,真足称此生无憾了!”胸中豪气忽扬,一声长啸,银钩一招“铁翼回翔",白光暴涨,将南铁扇迫开一步,向东枪严飞道:“严兄不妨也上来一战,看阳某可否在中原两绝的手下留得性命。”
当此情势,严飞如果自顾身份,自不会与南铁扇合斗强敌,但他另有想法,竟然顺水推舟,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严某就舍此一身力气,陪陪君子吧。"长枪一抖,卷起一阵疾风,向“铁爪金鹰"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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