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夕这一回不客气了,灵力如水中波纹震荡开来,元婴后期的强大神识眨眼间铺满整座白鹭城,顿时惊得城中鸡飞狗跳!
街头巷角的叫骂声响起——
“谁啊?!”
“瞅什么瞅!”
“谁在乱看!出来打一架!”
“侵犯啊!”
……
然而修士们的脑袋还没探出,那道雪白的身影已经从原地消失。
沈凌夕在巷弄深处找到了书僮。
择一趴在窗口听着私塾先生教书:“春是四季初始……一年之计在于春……”
沈凌
夕捏了个隐身诀,悄无声息地上楼。
慕长渊的外袍和中衣都在薰笼上晾着,人却不在屋子里。
上神一怔,脑海中忽然就浮现魔尊遛鸟的场景。
“……”
一想到慕长渊在天绝炉鼎之体的诱惑下意乱情迷,无情道上神心中就掀起一股无名之火。
这熊熊妒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冲着合欢宗主去,全冲着魔尊来了。
沈凌夕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一个人住的房间和两个人住的房间,有很多细节都不一样,比如书僮的饮食习惯和慕长渊完全不同,再比如慕长渊的话本全在书柜里,一本都没拿出来。
屋子里虽然飘着白檀甘香,却没有他身上最重的药气。
慕长渊这几日根本不住在这里。
脑子里突然掠过一束光,上神猛地意识到自己也被忽悠了——魔尊惹是生非的能力可不仅限于在仙都炒股,搞几场没什么实际关联的绯闻。
他的目的是声东击西。
想通这一点,上神瞬间如醍醐灌顶,打开了格局。
他重新转了一圈房间,很快就在窗台边发现几道抓痕。
看大小长度应该是猫攀爬时留下的。
白鹭城有野猫不足为奇,但不知为何,越接近真相,沈凌夕的心脏就越怦怦乱跳。
冥冥之中仿佛天道指引着他,从窗台边的角落发现几簇黑不溜秋的——猫毛。
尘埃落定的念头在上神心中砸出惊涛骇浪。
“……”
沈凌夕望着薰笼上繁复华丽的玄色衣袍,沉寂的眼底犹如临渊水榭的暴风雪。
“嘶,怎么有点冷?”
择一刚听私塾先生讲解完“春”字,忽然感觉后背发凉,搓了搓压得发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