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一紧,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虽然滨市的气候比较温暖,但夜里也是很凉的。
一阵风吹过,他衬衫的领口微微颤动,让我不由得心疼。
看到我,他掐灭了指尖的半截烟,一个大步跨过来把我抱住。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满脸受伤的神情看着我。
“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是最可以抛下的?是不是不拿孩子做借口,你就不会见我?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狠心?”
这语气,就像是一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夜总,而是一个在黑夜里找不到回家的路的人。
“慕辰!”我双手环住他的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重要,都不重要。”他呢喃着摇摇头,抬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来。
炽烈的吻,灼烫着我,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的挣扎,我能感受到他此时此刻对我的情欲,我也是爱他的。
圈着我的腰转了个圈,打开车门把我压了进去。
“朵朵!”他低唤我的名字,双肘撑着上身,一只手掌抚摸着我的额头,目光深邃,含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我爱你!”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尽管已经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可还是震惊了。
迟迟得不到我的回应,他以为我不相信,“我是清醒的,我没有喝醉,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是清醒的。”他说:“我想要的是你,只是你。”
回过神来的时候,彼此身上的衣服早已经不知道那里去了。
他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样,生怕弄疼了我。他对这方面需求很高,就算是温柔也都是很霸道的,还从来没有如此小心翼翼。
狭小的车厢里,气温渐渐升高。我和他紧紧相贴,感受这彼此的心跳,听着彼此粗重的喘息。有那么一刻,我希望时间就此停止,我和他可以毫无顾忌的相爱,一直缠绵下去。
我以前不能体会为什么有人会把爱情比作罂粟,现在才明白,爱上一个人真的如同吸毒一般,你明知道可能会命丧黄泉,却依然想要,戒不掉,忘不掉,只为了得到那一瞬间的快乐和满足。
激情过后,他侧躺着把我环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我的后颈,惹得余潮未退的我频频颤栗。
许久过后,他轻声说:“朵朵,沈氏的事情跟我无关。”
我身子僵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和他面对面,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不自在的纠结,“承认是我做的只是一时意气。多日不见,你一见面就为了沈逸轩跟我兴师问罪,要知道我们原本就在因为他在冷战,我有我的骄傲,看到你对他那么在意,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说穿了,我就是嫉妒,吃醋。”
“你,说的都是真的?”正如他所说,骄傲如他,现在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我解释,让我吃惊不小。
“区区一个沈氏,我还不放在眼里,也不屑动手。”果然脆弱什么都是假的,还维持不了一分钟就又恢复那个高傲的夜总了。
“沈氏有今天的结局是早晚的事,沈逸轩自己的经营早就出了问题,去年开始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资金链断裂,你动动脑子,就算我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还需要对这样一个注定破产的公司动手吗。”
他说的不无道理,我咬了咬唇,“那不是你做的你也不解释。”
“我不是说了,我就是吃醋,谁知道这个醋吃的还不怎么漂亮,差点弄巧成拙。”他有些尴尬的目光转向别处。
这样子的他,有点孩子气,有点可爱。
虽然我还是有些疑问,但,我愿意选择相信他。这次的矛盾,让两个人都没得好,说到底都是因为互相有猜疑造成的,所以,我想无条件的相信他一次。
我点点头,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的吻了下他的薄唇,“慕辰,逸轩不只是我的朋友,他也对我有恩,你以后,不要再乱吃他的飞醋了。”
夜慕辰抓着我的胳膊,目光充满兴奋的看着我,“你相信我?”
我点点头,“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就那么激动,抱着我的头一阵亲吻,吻着吻着,他腰间的某处又挺立起来。顶的我退了一下,他的手掌扣住我的腰又将我拉回去,嗤笑着低喃,“云朵,你跑不了了。”
和前一次的不同,这一次他不再压抑自己,虽然依旧和风细雨,但两个人完全是敞开了心扉的彼此交付。
高潮过后,我累的已经瘫软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他伸手在旁边摸索了一阵,然后抓着我的手,一阵冰凉的触感自中指传来。
黑暗中,指间上的那一抹闪亮,异常的耀眼。借着透过车窗的微弱月光,我看见,是那枚戒指,那枚他来不及求婚的,被我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
“这一次,我要把你套牢,你别想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