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鑫脸色一戾,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弑天剑再次从虚无中出现,以念力操纵方向,单脚猛力一踢剑柄,目标正是那中年。后者刚欲回归本队,突然身体一侧,汗毛乍立的感觉让他知道身后有危险。
“呲呲”弑天剑本就有急速,再加上夏鑫那一脚,速度都快肉眼不可见了。直接命中那偷袭夏鑫的中年。
后者再次惨叫,似恶鬼哭号。没死,只是另一只手也被斩断,还带着仅存手臂的整个肩膀,口中不断吐血,回头怨毒般的看了夏鑫一眼,他不敢找那黑衣老者的麻烦,就将全部的仇恨拢归夏鑫身上,而后震破空间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真武只是静静的看着夏鑫那些举动,内心有些佩服。
夏鑫摇摇头,看了看那只拿在自己身上的手臂,一咬牙,猛地抓住猛力一抽。剧痛,但夏鑫没有叫,他死死的咬住牙,口中血丝不断留下。
“呼。。呼”夏鑫喘着粗气,看着肩上一个洞,从书空戒取出一枚丹药吞入腹中。
在场见了这一变故的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这人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人是谁?”不但那些入侵者心里疑惑,就是夏族子弟也都不认得夏鑫。
“这人是武阁的,我看见他跟武阁的人一起进来。”一人炫耀自己眼尖。
“狗屁,武阁的人干嘛无缘无故杀那么多宗门的人?他还杀了我师兄。”一人仇视夏鑫,若非有一位深不可测,连圣者都不敌的老者在前方,他都要过去为师兄报仇了。当然那只是在夏鑫重伤的情况下,他才想到要报仇。
“这人不会是…夏族的人吧?”一人小心翼翼的道。
“怎么可能?外面的夏族人被杀的差不多了,剩余几条残鱼怎么有胆子回来?来了就是个死,夏族覆灭,已成定局。”有人否决,似知晓点内情,道出重磅消息。
这次不但九五族来了,还有阴阳宗,据说乱神功也来了几人。除几个大势力外,还来了不多位闲云野鹤的高人,多数人都在夏族内部决战。
夏鑫闭目疗伤,吃了丹药后,肩上那个血洞已不在流血。这次的伤很重,若不好好休养,极有可能留下祸根。那个地方离心脏太近了,他如今还能站在这里,真的是有几分运气成分,得感谢幸运女神。
接过真武命人送来的衣服,穿好后强忍着剧痛,向夏族内域赶去。
“好小子…”真武暗赞,在场多数人也是露出佩服的神色。前者下了有人乱来就地格杀的命令后,就带着武豪以及武阁七圣一同前往夏族内域。
“咚,嘣。。”一声声对碰声不绝于耳,夏鑫在赶去的路上愈发愈着急。突然,狂暴的气浪自前方形成波浪形态一波波荡开。夏鑫被弹飞。还好真武赶来,一把扶住他。
“里面开打了,看着气浪强度应该是…九阶在交锋。”真武凝重的说道。
什么?夏鑫急了,他对夏族的底蕴知道一些,明面上只有一个本应该死去,却诡异出现的始祖,夏狂这一个神级强者。他作为夏族明面上最强者,都已经与敌人交上火了,那更别说底下那些人了。
夏鑫正要挣扎出真武的手,后者却让他不要乱动,而后带着武阁众强全速赶去。
浩大的演武台,有两拨人站在台下两端对持。距离演武台东边百丈外的观看台上,有近二十人在观看,分为四个团队。
一位浑身邋遢,衣衫杂乱的鹤发童颜的老者笑嘻嘻的对着身边一位女子说道:“哎呀呀,夏族那位似乎情况不太妙啊?”这话说的很奇怪,但这里却有很多人点头,表示他们也是如此认为。
“他们速度太快了,就是夏族始祖受伤,九五族那位短时间也奈何不了夏祖。”邋遢老者身边那位女子皱着玉眉,有些厌恶的看了看那跟自己说话的老者,冷声道:“你就不能洗洗?这般模样与市井痞子有何区别?”
老者大笑道:“市井痞子有何不好唛?若雪,你们天冰神殿的人不都是冷冰冰的唛?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抱着不在意的态度,为何你在意我的外表?”
被称之为若雪的女子冷哼:“我是不在意,但…你离我太近了。还有,我跟你不熟,别叫的这么亲热。”
老者一愣,这还近唛?正常的两个人的距离?不解道:“有什么问题唛?”
女子旁边有一位冷漠中年,双手抱胸握着剑倚靠着石柱。见状走到那老者与女子若雪的中间。老者一愣,质问道:“韩剑,你这是做什么?”
被称之为韩剑的冷漠中年本看着演武台上空,听闻话语后转头看向那老者,也不说话。
这老者汗毛乍立,顿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剑意,无数道幻化的剑气处于虚幻与真实之间,似乎下一刻要将他刺成刺猬。而后才听到那中年冷漠的声音响起
“打她主意者,死!”
老者脸上笑容不在,变得无比难看。而后怒喝道:“都说剑修比同阶强出数倍,老夫倒想试试是否属实。”说完,身上强大的气息狂涌而出,灰色灵气激荡间,引起一些人侧目。
“尹鬼。”淡淡的声音响起,只是喊了那老者一个名字,顿时后者灵力一滞,看着那冷漠中年冷哼一声,不在找事。
有人寻找声源处,但居然找不到具体位置,面露骇然。
在场一共十九人,有四位乃是以那邋遢老者为首的乱神宫势力,那冰冷女子与冷漠中年带着五位气息冰冷的女子则是北川天冰神殿,还有三位有些不敢见人的样子,带着宽大的斗篷,只是这斗篷有些奇怪,并非那种常见的黑色,似乎是特制而出,有两种颜色…
呈半黑半白。
还有四人则是分散开来,独自一人静静观战。一位童子坐着一只无角的青牛背上。一位则是大汉,背后有一柄大刀,刀型怪异,有尖刺凸出,冰冷的寒芒刺痛人心。第三位则是翩翩玉君子模样,一把木扇轻轻扇着,面露温和的笑容。最后一位很普通,长得很平凡,丢在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那种,身着朴素衣裳,但却并未看那演武台,而是静静地在石桌上喝着酒。
“咚”对碰声再次响起,演武台上出现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