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
张教授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的直播内容,种种细节,毫无破绽,怎么看都是大唐年间,不过,怀疑一旦产生,就像一个种子一样,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以一种难以描述的速度疯长。
怎么才能验证一下呢?
宝应年间……台州……
张长江突然灵机一动,发布任务,寻找袁晁。
结果……任务发布失败,系统要求,必须十级以上才能以金雕为报酬发布任务。
可怜张教授堂堂一个院士,不断在直播间中放烟花送玫瑰,最后一狠心,还送了一辆兰博基尼出去。
回头一算,好几百块,嗯……这钱,能算到经费里面不?
这点钱,平常根本不算什么,不过张教授刚刚被老妻进行“经济制裁”,身上一共就一千多零用而已。
让他更加郁闷的是,金雕还要收钱,无奈之下选了一个最便宜的金雕作为任务奖励。
狗就狗吧……
又是一百多。
张教授很是忧郁啊。
张长江在后世郁闷,台州录事参军李大器在大唐年间郁闷。
李录事乃是陇西人士,明经出身。
这个出身,在大唐官场,有点高不成低不就的意味,打一个算不上合适的比方,就像是后世的普通大学,勉强算是有个出身,却没有什么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表现,具体到官场之上,就俩字,平庸。
事实上,李录事的仕途,可谓平庸之极,几经迁转才坐到了一州录事参军的位置上,然后再迁州录事参军、又迁州录事参军,就在江南道、淮南道打转转,直到如今,台州录事参军,这已然坐过的第五任录事参军了。
时年四十有七的李大器知道,这就是就是自己仕途的顶点了,再往上,明经出身的透明天花板就会牢牢挡在那里,没有特殊情况,恐怕难以寸进。
所以,上任台州录事参军之后,李大器颇有些懒散的意味,办公之余,诗词唱和之后,每每躺倒床上,他想的最多的,便是如何能多多赚些钱粮。
堂堂一州录事参军,仅仅排在刺史身后的高位,想赚钱还不容易?
对别人可能容易,对李大器来说,还是有点难,主要是因为他为人还算是方正,不愿与衙门中的胥吏勾结在一起,总还想在赚钱之余留下一个好的官声,说实话,这就有些难办了。
可巧,焦桂英来了。
别多想,俩人是老乡,仅此而已。
不过,“乡党”这两个字,在大唐极具分量,尤其是他乡相遇的故乡人,按照大唐的普遍认知,这要不好好照顾,会被戳脊梁骨的,其恶毒程度,仅次于刨祖坟。
李录事自然不愿背负这样的名声,自然在力所能及之处,对焦桂英多有照拂,却没想到焦桂英很是争气,在鸣珂巷老鸨子的一番运作之下,成就了台州第一名妓的名声,自然,少不了李参军的种种好处。
李录事一看,这不赖啊,不但有了个照顾乡梓的名声,还能财源滚滚,更是坚定了他和焦桂英多有往来的信念。
结果,焦桂英自尽了。
这就让人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