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秦依依,你来这里干什么?”德瑞年显得很慌张;“莫……莫不是王太太派你来,监督我来了?”
“您辛苦了;”秦依依笑道,“我来给您送吃的来了。”
“啊……那多谢你了!”德瑞年心里充满了感激,容不得肚子空了,问她,“你吃了没?给我带的是什么东西?”
“我吃过了;”秦依依笑道,“我给你带来了馒头、鲊鱼、咸菜,绿豆汤,你最爱喝的苞谷烧,还有一条擦汗用的干毛巾。”
“太好了!太好了!”德瑞年拍了拍巴掌,表示自己很讲卫生。他先是低头吃,然后是抬头喝,下来是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视探她的脸蛋与衣裙的缝隙。
“咦,秦依依,你不是裹着小脚吗,怎么还能下地呢?”德瑞年的目光落到秦依依胸前的人参果儿上。
“我是裹了上面,没有裹下面。”秦依依对他进一步解释;“只是裹了腿,而没有裹脚的。”
“我说,难怪你的裹脚布那么香呢!”德瑞年迷惑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冯家大院,我不这么做行吗?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做给别人看的。”秦依依回答说。
“做给别人看的,做给别人看的;”德瑞年喃喃自语了两遍,感觉天空有一道闪电植入醐醍,将他信奉过的总统、大帅、临时政府以及各种救世主照了个透彻,这种透彻使他感觉寒冷,感觉惊恐。人生短短几十年,件件事情都要做给别人看,到头来又有几件事情是做给自己,让自己感觉实实在在的?
“冯宝一已经走了,里里外外的人都已经睡了,我这么晚为你送来酒肉,为的是有一件事要求你帮忙。”秦依依说。
“什么事?”德瑞年感到有些惶恐,先吃了别人的东西,怕后来自己办不到。
“这种事情很简单,是男是女一做就会。冯宝一的种不好,我想找你……借种——”秦依依边走边脱裙子,将德瑞年逼进了一处茂密的甘蔗林。
德瑞年通晓借种的含义,以及掂量借种背后要掉脑袋的危险,点了一只烟,燃上。。。。。。
只见她上系一件印衬大红荷花的肚兜,下套一条箍紧三角区的小绸裤,一身心跳的打扮能让人从肉看到骨,倒是她的那些言语让他感觉她更象一团影子,一个妖灵。“前些日子,冯宝一到了我那里,折腾了一个晚上,撂下话说,你都跟我两年了,不开花也不结果,这次再不给我怀上,就拉你去沉塘!”
“他儿子是被日本鬼子炸死的,有种去打日本人呀!欺负咱们自己人,算什么东西?!”德瑞年身一顿站了起来,从甘蔗地里冒出了头。
“快蹲下,莫让人看见了!”秦依依抚住他的头,将他嫁接到了自己的花枝上;“你看你们父子俩,一个被别人和社会搞得摸头不知北,一个被礼教和情感搞得七上又八下;一个看中我的大男人愈渐愈老,一个被我看中的小男人又老是长不大;我……我再也不能等下去了……”
“秦依依……”德瑞年感动极了,因为小龙女死后,再也没人这样亲近他,对他讲知心的话,人活一世,草木一春,身如乱世,人的命真不如一草一木啊!
“骚工,骚工,天快亮了,长工们就要下地干活了,你还楞着干什么呀?”秦依依对他小声咬咬,这种咬咬从冯宝一的床上飘拂到德瑞年的耳根上,又从耳根传到他的心尖,让他深感熨熨贴贴的。
“骚工?别人喊我骚工可以,你喊我骚工不成。骚工,骚工,你看我骚在哪儿了?又工在哪儿了?”
“恰恰相反,别人喊你骚工不可,我喊你骚工正可。骚工,我看你骚在我这儿了,又工在我这儿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好哩……”德瑞年好不容易盼来一场雨,不淋白不淋。又好不容易得来一个便宜,不捡白不捡。自己受到冯宝一盘剥,早晚是死,今夜豁出去了,解决一下生理需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抱住秦依依的腿,解掉她胸前的兜肚,扯掉三角区的小绸裤,将她两瓣雪白的臀包抬离垄上,来了一个摘菱摸藕的姿势……
“小龙女……小龙女……”德瑞年眼前星花乱颤,小龙女的魂魄附着在甘蔗叶儿上,化成露水往他的身上飘洒。
“来吧,来吧!让我们一起做,做给别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