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天啊!”
郭大纲大口喘着粗气,伸手捋自己的胸脯,刚才特别冷,一受惊吓的,身子突然热了起来。
“大姐,你吓人呢啊,真是的!”他皱着眉头,余悸未消地说到。
“哎呀,你怕啥!这天气穿夹克都不怕,还能怕我?”妇女乐么滋地说到,一咧嘴,口中两颗大金牙烁烁放光。
“哼……”
郭大纲摇摇头,哭笑不得地说:“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对了!”
他又一摸兜,没底气地问:“您这,住一晚……多少钱?”
“啊!”
妇女把吧台上的小牌子转过来,努努嘴说:“单间三十五,俩人拼间二十,四人拼十五!”
“嗯……”
郭大纲把钱掏出来,就有两张十块的,一张一块的,剩下就是俩钢镚儿。
“那个,我就,就住十块的就行!”他强笑着说到,继而抽出十块递过去。
“哟……”
妇女一笑,打趣地说:“看你这穿着打扮也是讲究人啊,怎么就住这标准?”
“嘿……”
郭大纲又摇摇头,无奈地说:“没办法,一言难尽啊,我这行李什么的……”
“三楼,三零一,这拿脸盆拖鞋!”
妇女根本不想听她倾诉,于是他这故事刚讲了半句开头,她就赶忙支他走。
“好嘞,谢谢啊!”
郭大纲撇嘴说到,继而接过脸盆,拖鞋和一次性洗漱用品都在脸盆里。
抹黑上了三楼,直接推门进了三零一,好嘛,一开门,好一股乌烟瘴气,呛得他直咳嗽。
屋子里没有暖气,所以只能在中间生了个煤炉子,可烟囱不怎么利索,所以炉子有些反烟。
其余的三个人呢,则是坐在一张床边斗地主,一边玩一边抽烟,脚下的烟头都快堆成山了。
郭大纲走进去,跟各位点点头,各位倒也有礼貌,对他报以微笑。
他端着盆往里走,从门口到床边一共四五米,他咳嗽就没停。这屋里,宛若仙境一般,恨不得这么大点儿地方能迷路。
那三位呢,一点也不节制,打牌打的还挺猛,时不时就要嚷几声。
“对三!”
“啪!”
还有一位出牌的时候不仅要喊出来,还要狠狠把牌摔在桌子上。
郭大纲看着他们,心里不住骂街,奶奶的,你个破对三,喊个毛线啊!
不是一路人,自然没什么话可说,郭大纲不理他们,而是自己打来热水,简单洗漱一番,又好好泡了泡被磨破又被冻伤的脚。
收拾完,他赶忙钻进了被窝,说起来这家旅店还挺实惠,虽说被褥有异味,但是都挺厚实,很保暖。
郭大纲用被子牢牢盖住头,这样不仅能防噪音,还能阻挡一下呛人的烟味儿,只是不知道后来他是睡着了,还是被捂晕了。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郭大纲是被打牌声给吵醒的,合着这三位足足打了一宿,嚯,一个个都顶着大黑眼圈,喊叫的声音也沙哑了,可是摔牌的声音越来越大。
郭大纲赶忙起床,匆匆穿上衣服,这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