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了一下眼神,浅浅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的声音也很轻。
“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吃事后药。”她坦诚开口,原本不想说出口的话,这个时候却必须要说出来。
尔曼小的时候因为长期营养不足,因此身体长得比较慢,生理方面也是一样,比同龄女孩的经期都要来得晚一些。后来经过重要的调理终于稳定了一些病况,但是医生嘱咐不能够碰这些药。
她原本是想要解释的,但是靳北城并没有兴趣听她的解释,也根本不会关心她的身体。
“吃不吃是你的事,但是你记住,我永远不会要一个身上流着陆家血的孩子。”靳北城冷冷扔下一句话,好像他给她一盒事后药已经是对她的照顾了一般。
尔曼杵在原地,一时间觉得心底有些发憷。
她皱眉,嘴角却是晦涩的笑:“你就这么防着我?”
尔曼的话有些无力,就算靳北城几乎没有怎么说话,但是她还是听明白了,他不在乎她会不会怀孕,就算她怀孕了,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拿掉。
“以你对苏颜私下里的态度,难道不需要我防?”靳北城不说是因为她姓陆,所以他才要防,而是直接说了她这个人。
这更加让尔曼难受。他永远能够精准地那捏住她难受的点。
真讽刺。
尔曼的脑中略微有些空白,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她伸手捋了一把头发,转身走进了洗手间。
当她听到客厅的门被关上的时候,她在洗手间内才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努力憋着哭声不敢让靳北城听到,但是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尔曼今天回了学校继续其他几门课的考试,因为少了一门靳北城的课的分数,她做题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考试结束之后,尔曼被系办通知,这两天系里面会对他们这一批作弊的学生进行处分,至于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处分还没有确数,尔曼被吓得午饭都没怎么吃。顿时胃口全无。
付允是知道尔曼有多么希望当法医的,在考完试离开学校的时候她便拉着尔曼不断地说:“曼曼,依我的意思还是得去求求靳教授,你看你跟系里其他的老师也不熟悉,没人会帮你的。”
“他更加不会。”这不知道已经是尔曼解释的第几次了。
其实她宁愿相信一个陌生的老师会帮她,也不会相信靳北城会帮她。
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敢再信任了。
当两人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男人骑着山地车忽然进了学校,或许是因为男人骑车的速度太快,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
“喂曼曼!你看那个骑单车的男生,好帅啊,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
付允激动地指着远处。
尔曼别过脸去顺着她手指着的目光望了过去,当看清楚那个从单车上面下来的人影的时候,愣了一下。
那不是霍以言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S大里面?还是骑着单车来的。
这个男人就这么喜欢骑单车?尔曼第一次跟他遇到他就是骑着单车的样子。
“他是我在法院跟着学习的教授。”尔曼低声对付允开口。
付允却是激动不已:“什么?!你说那个男生是你跟着的教授?!疯了吧?他看上去跟我们年纪差不多啊。”
尔曼淡淡笑了一下,看着霍以言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装,简单的剪裁就将他的身材轮廓都表现出来了。
这个男人的品位相当好。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把他当成过是医学院的大学生。”
“啧啧啧,极品啊!曼曼你难道不想吃墙头草吗?”付允八卦兮兮地开口。
尔曼愣了一下,她别过脸去问付允:“在你们看起来,跟这样一个男人相处的比较好,关系算不得密切但也算不得疏远的话,会让人浮想联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