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大!”
姬余音将韩凌天搂在怀里,晃动呼喊的同时,泪光在眼圈打转。
看着落在身旁的手机,她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把电话打出去。
对于韩凌天命令,无论何时她都会无条件服从。
……
同一时刻,省城候家。
候景耀坐在后院凉亭中,慢条斯理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望着面前人工湖中游动的大群锦鲤,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他很高兴,大半夜不睡觉就在等一个喜讯。
“那韩凌天哪来的胆子,竟然敢扬言灭掉郑家,可笑,简直可笑至极,他算什么东西,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候景耀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不屑的笑了笑:“但也好,敬前辈本来准备明天前往滨海呢,现在借此机会将他除掉,也能省去不少时间。”
“以敬前辈的实力,现在的韩凌天早就身首异处了吧。”
自当日在白家受辱,久久积压在心中的阴霾终于能够散去,候景耀脸上情不自禁的挂满笑容,甚至高兴的哼出了小曲。
突然,一名相貌平凡的中年人从花园小路上飞快跑来,汗流浃背,脸色涨红:“少爷,出大事了!”
“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至于激动成那个样子么。”
候景耀淡淡瞥他一眼,有条不紊的喝着茶,一副成竹在胸、荣辱不惊的样子,笑了笑:“是不是韩凌天死了?我就说么,以敬前辈的实力斩杀他,绝对的信手拈来!”
“那小子死有余辜,谁让他狂妄无比,杀了常叔叔又得罪了我……”
“少爷,是……是敬前辈死了!”
中年人咬了咬牙,才敢说出实情。
候景耀表情一滞,沾沾自喜的声音戛然而止,当即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坐到地上,他猛的扭头看向中年人,瞪大双眼:“你刚刚说什么?”
“少爷,敬前辈……敬前辈他被韩凌天杀了!”
中年人低着脑袋,回忆到先前发生的一切,脸上依旧被浓浓的惊惧所充斥着。
“不可能!”
候景耀一把将手中青花瓷的茶杯捏碎,顾不得洒了一身的热水,立马大声反驳:“先不说敬前辈强大的剑法与修为,郑家自己便拥有不弱的力量,而韩凌天一个堪堪宗师入门的小子,根本没能力应对那么多高手!”
中年人喉咙哽咽了几下,擦了擦额头冷汗,声音沉重:“郑家平日里不显山露水,但确实拥有极为可怕的力量,旗下有一百多名王级护卫和十名宗师,换句话说,省城所有豪门去围剿都不一定成功……”
“什么?!”
候景耀表情狂变,万万没有料到郑家如此可怕。
下一秒,他匆忙打断:“那按照你的说法,敬前辈就更不应该死啊,莫非……是郑家倒戈?”
话音一落,他自己便十分确信,与其说韩凌天杀掉的敬正河,不如说郑家倒戈来的真实。
候景耀自认为了解到实情,重重一拍桌面,双目几乎快要喷火,暴喝一声:“他们好大的胆子,巽风宗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