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煜晏闻言也是一头黑线,什么叫他面带桃花,一定是一个花心之人啊?他看着这一群挡在他们面前不肯离开的家丁,以为这样就能拦住自己了吗?
即墨煜晏拔出剑道:“还不快让开!”
可是那妇人竟然抵上即墨煜晏的剑尖,“怎么?还想动手?”
暮夕寒这下可算是见识到了,她伸手去覆住即墨煜晏握着剑的手,示意他把剑放下,“这位夫人,我是不可能会嫁给你儿子的,你要怎样才可放我们走,你再这样拦着我们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那妇人瞪了一眼即墨煜晏,道:“我倒真不是想要为难姑娘,只是你这个夫君实在是不怎么样,动不动就想要动手,说不定还会打老婆呢,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儿子?我儿子那可是···”
在即墨煜晏忍无可忍之前,那顾言公子的娘亲总算是停下了,顾言公子在旁边也是一脸无语的模样,却又不敢上前去阻拦自己的娘亲,如果他阻止娘亲说下去的话,接下来还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的,还是让她说完吧。
“真不考虑一下我儿子?”在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了自己儿子从小时候开始的美好事迹之后,还不忘最后再争取一下暮夕寒的同意。
暮夕寒摇头,“你儿子一定会找到一个满意的意中人的,但是我真的不会嫁给你儿子的,我们还要赶路,请你们让开好吗?”
那妇人连连摇头,“姑娘,你以后就会知道你究竟错过怎样一个好男人,到时候你就会追悔莫及了。”然后又对自己的儿子说到:“言儿啊,别伤心,娘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媳妇儿的啊。”这么美貌的女子实在是可惜了。
“行了,都让开,让他们走吧。”妇人吩咐一众家丁道。
“等一下!”这一次不让人走的顾言公子。
那妇人一巴掌拍向自己儿子的头顶,“儿子,强人所难的事,我们可不能做啊。”
众人黑线,刚刚你不一直在强人所难吗?
顾言却只看向暮夕寒,“在下只是想要为小姐画一幅画像而已,没有别的意思。”这位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人妇的人啊。
即墨煜晏冷哼一声,“她的画像不是什么人都能画的。”让别的男人盯着她看那么长时间,他可不愿意。
顾言公子以为即墨煜晏是在质疑自己的画功,这可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他对自己的画功一向很自信。
“那这位公子的意思就是说你的画功要比在下好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跟这位公子比一比,如果在下胜了,那就让在下为这位姑娘画一幅画像,如果公子赢了,那在下就立刻让人送你们离开,再也不去纠缠这位小姐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丽的女子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但是他也不是那么不知深浅的人,只见过人家姑娘一面就要把人家娶回家,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手把这位姑娘的美丽画下来而已,她的容貌就像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如果不画下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以。”即墨煜晏爽快地应下顾言公子的挑战。
两人就在这酒楼里作画,以一炷香的时间为限,暮夕寒在一旁看着,还是挺期待的,她还没有见过他作画呢,听说他文武皆是精通,武她已经见识过了,这文嘛,今天就要见真章了。
暮夕寒看着即墨煜晏认真作画的侧脸,心中尽是暖意,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而这个英俊的男子此刻正在爱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好。
一炷香之后,店里的小二分别举起两人已经完成的画作,即墨煜晏画的是那天在晚宴上弹琴的暮夕寒,在这幅画中众人能够清楚地看到画中女子的悲伤。
众人都被女子的悲伤感染,一时之间鸦雀无声,即墨煜晏走到暮夕寒的面前,抚上暮夕寒的侧脸道:“以后别再那样哭了好吗?”那样的她真的好悲伤,好像全世界就只剩她一个人一样。
暮夕寒慎重地点头,看吧,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这爱情的魔力,它让自己都变得不像自己了。
顾言看到即墨煜晏画的瞬间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没想到这个男人还真是深藏不露,“你们走吧,我不会再作纠缠了。”
顾言公子的语气有气无力的,他一向自视甚高,没想到就这样被人轻易地打败了。
“这幅画能留给在下吗?”
即墨煜晏收起桌上的画,“她的画像怎么能落在别的男人的手中?”自然是他要自己收着了。
即墨煜晏牵起暮夕寒的手,“我们走吧。”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之后,那顾言公子却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了一副暮夕寒的画像,而这幅画像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此时暮夕寒一行人已经越走越远,经过的地方也越来越偏僻,能找到一家客栈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免不了要露宿在荒郊野外,这些事情暮夕寒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是由于小时候的那段经历,她一直都很怕黑,特别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
即墨煜晏在野外露宿的经验就要多得多,所以这点事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是他明显感觉到暮夕寒的害怕,即墨煜晏把暮夕寒搂进怀里,“害怕吗?”
暮夕寒摇头,“没关系的。”
而旁边在一旁烤肉的霁雨却开口道:“小姐很怕在荒郊野外的,特别是在晚上。”
即墨煜晏捏捏暮夕寒的手,“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
“在爹娘去世之后,我自己一个人流浪了一段时间,所以特别怕黑。”暮夕寒的声音很轻,有些漫不经心,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钉子扎在即墨煜晏的心上,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她一个人在黑夜里有多么无助、多么害怕,那时她还是一个孩子啊。
即墨煜晏揽着暮夕寒的手臂更加收紧,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给她一些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