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不好了,小姐她……”霁雨冲出来,双眼含泪地对霁云说道。
霁云心里顿时纠紧,“小姐她怎么了?”
霁雨没有说话,只是把手里被鲜血染红的白绢展开,那么诡异妖娆的颜色竟然让赫连奕辰的心头一颤,在霁云霁雨还在发愣的时候,赫连奕辰已经闪身进了屋内,霁云反应过来赶紧追进去,而屋外的一群人没有皇上的命令只能在屋外守着。
赫连奕辰快步走进里屋,心中竟然有几分急切的鼓噪,待他看清床上女子容颜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当真是惊为天人。
霁云进到屋内,无视站在夕寒床前的赫连奕辰,跪在夕寒的床前轻声唤道:“小姐,你醒一醒,小姐。”
赫连奕辰皱着眉问道:“她到底怎么了?”
霁云并没有回答他,因为此时暮夕寒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小姐,你醒了吗?你睁开眼看看云儿啊。”
床上的暮夕寒慢慢睁开双眼,“云儿,你好吵啊。”清淡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抱怨。
“小姐,你醒了。”
暮夕寒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赫连奕辰,心中虽然讶异,脸上却是平静无波的,“参见皇上,我现在的身子不方便跟皇上请安,还请皇上见谅。”
赫连奕辰冷笑一声,“皇后,进宫之前难道没有教导嬷嬷教过你吗?在朕的面前你要自称臣妾,还是在冷宫呆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让你忘记了这些礼数。”
暮夕寒微笑着,看向赫连奕辰,“我想皇上也不希望我自称臣妾的吧,大婚的那天晚上,皇上不是跟我说过你永远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女人吗?既然这样,我自是不敢在皇上面前自称臣妾的。”
暮夕寒的笑容迷花了赫连奕辰的眼,她还从来没有对自己笑过,可是暮夕寒的话却掀起了他的怒火。
“暮夕寒,你为什么要逼死萱儿?”
暮夕寒脸上的笑容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收回,就在赫连奕辰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暮夕寒看着他,眼神清澈,“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本意不是如此的,我很累了,皇上能允许我休息了吗?”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赫连奕辰火起,为什么他感觉暮夕寒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暮夕寒,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了你吗?”
“你不会,因为你不会忤逆先皇。”可是就算他不杀自己,自己还能活多长时间呢,这一次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看来有些事情必须加紧处理了,自己没有时间跟他多做纠缠。
“暮夕寒,好,你就一辈子呆在这冷宫里吧。”赫连奕辰转身离开。
霁云摸摸暮夕寒的手,还好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小姐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这时旁边的霁雨爆发出哭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暮夕寒伸手捂住耳朵,“雨儿,你是嫌你家小姐活得太长吗?”
“小姐,你快吓死雨儿了。”
“好了,现在我不是醒过来了吗?卲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霁云摇摇头,“邵家的老家伙最近老实得很。”
“那就在邵庭沛身上下手,卲家,也该走到尽头了。”暮夕寒靠在床边,眼神里有着无垠的悲凉。
赫连奕辰直接返回了寝宫,可是床上的女人让他反胃,“滚!”
床上赤身*的女人不是刚刚那个才人又是谁?女子拿过一边的薄纱披上,殷红的薄纱根本遮不住令男人血脉喷张的身材,女子凑近赫连奕辰,“皇上。”这一句皇上当真是叫的蚀骨媚魂,刚刚皇上在宴会上对自己的宠爱可是不加掩饰的,一定是在皇后那里生了气,自己一定要抓紧机会。
赫连奕辰抬起女子的下巴,性感的薄唇里吐出的话更是薄情,“没听见吗?朕说给朕滚。”女子身上浓重的胭脂味更让他反感。
女子拿起一旁衣服胡乱地披上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刚刚皇上的眼神好可怕。
赫连奕辰伸手覆住自己的额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刚刚的她身体好像很虚弱,脸色苍白的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的人,还有那白色手绢上咳出的血,该不该派御医前去看看?赫连奕辰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死了更好,正好可以为萱儿偿命了,可是心里的忐忑不安又是为了什么呢?
冬日的寒冷刚刚过去,春日的暖阳总是招人喜爱的,暮夕寒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闭目小憩,霁云、霁雨则在偏房收拾暮夕寒的花花草草。
“雨儿,别乱碰那个,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浑身痒上几天吗?”
霁雨一听赶紧收回手,上次的事情在她的心里明显留下了阴影,“这里还是你一个人收拾吧,我去外面给小姐的花花草草浇水。”
霁雨走出房间,阳光下小姐就那么躺着,面上露出满足的微笑,这样的小姐却让她感到心痛。
赤乾国,
“王爷,此次皇上派您去玄元国是否有一些别的用意?”肖尤看着前面执笔练字的即墨煜晏,煜王爷是赤乾国唯一一个还没有成亲的的王爷,这让他有些担心,毕竟已经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了。
“父皇他的心思深不可测,自然是有用意的,不过本王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不管怎么说,此次去赤乾国倒也算是故地重游。”
“王爷。”肖尤有些担心。
“担心本王触景生情?再次去玄元国只会更加激起本王的斗志,行了,明天就要启程了,你也去准备准备吧。”
即墨煜晏放下手中的笔,从袖中掏出一方青色的绣帕,上面只绣了一片桑叶,他的拇指拂过那片桑叶,“不知道还能不能再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