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大地。
广袤的黄土泛着干枯的色泽。
仿佛枯竭的死寂土地。
从天上看上去,沧州大地上,似乎没有丝毫的生机。
这样的情形,到了沧州北境才有了好转。
沧州北境的景象和沧州其他地方,仿佛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同。
沧州北境,最南边的朝暮县。
朝暮县乡陲的村子口,八道身影站在那儿,似乎等待着什么。
其中五人皆是身披袈裟,脖戴禅珠的年迈僧人。
而另外三人,则皆是身着大秦官服。
这八人等待着。
不知道许久之后,天空之中从南方,却是又有一道光芒遥遥而来。
继而光芒坠下,却是化作两道身影。
一人身着七星道袍,头上扎着七星冠,脚踩云履。
头发、眉毛、胡须都已经花白了。
神态苍苍。
只是目光炯炯。
而他身边一人,则是一个同样身着大秦官服的中年人。
此人神情冷峻而冷冽,背负双手。
一双丹凤眼的眼眸之中露出来的光芒,隐隐然而心寒。
身上似乎约约有些相当的业孽和煞气缠身。
这两人到来,原本在村口等待着的八个人神情一惊,不敢大意,都是赶忙上前行礼。
“阿弥陀佛。”
“老衲贯空(悟本法融法慧释真)见过素朴子天师!刘大人!”
“下官见过天师,见过刘大人!”
然而随着他们八人开口,被称作刘大人的丹凤眼中年人伸出制止了,
“俗礼便免了。”
他伸出来的手掌,五根手指头发黑,只有掌心还是白的。
而且五指之中,漆黑的气息不断的盘饶,像是一只只虫子,不断的在他的指尖钻来钻去。
这样的情形,单单是看着,都让人心寒。
显然,此人修炼邪功,已经被侵蚀入骨髓了。
此间痛苦,只怕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但他只是冷着脸,似乎没有丝毫的在意。
这一句话落下,突兀的,此人的眉头却是一挑,
“悟性老和尚呢?”
“他怎么没来?!”
“此番沧州罪民走脱,他这个僧众院的院首,只怕怎么都脱不了干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