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是一个人,也不止负责运水的五个老兄弟,身后还有无衣堂、还有秦王府、还有王爷。
撬开运水军的盖子后,两名城卫军看到天气还不够亮,看不清里面,拿火把照了照,好像还看不清楚,只见他拿过一根长矛,从运水车最上面的桶口往里面热捅到处乱戳,看看里面有没有藏或藏物。
可能是用力过猛,只听一声轻微木板裂开的声音,运水车的侧面多了一条裂缝,在朝阳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不断地有水渗出。
枪尖把运水车给扎破了。
“够了”张横突然一脚踹在马车上,大声吼道:“欺人太甚。”
要检查,可以,要彻查,也配合,前面故意把盖子撬烂,忍了,拿长矛往里面探查,也咬着牙忍下,可那个城卫军分明是故意用力毁坏水车,这一点张横忍不了。
查里面有没有异常而己,要用尽全力戳坏运水车吗,这不仅是欺负人,都骑在脑袋上拉屎了,张横终于忍不住发飚。
这一脚含怒而发,只见马车突然一晃,站在马车上检查的那名满脸横肉的城卫军,一个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四脚朝天地摔在雪地上。
“找死!”
一瞬间,四周的城卫军再次把武器对准张横,那明晃晃的枪尖距离张横不到三尺的距离,城门楼的弓箭兵再次把拉满弦的弓箭对准张横等人。
段小六等人也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人抄起马扎、有人拿起木棍形成一个防卫的姿势,把张横围在中间。
那是一种深入到骨髓里的战斗本能反应的,根本不用排练。
张横第一时间高举对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意图,然后大声喝道:“兄弟们,别冲动,放下手里的家伙,放下!”
听到张横暴喝,段小六等人犹豫一下,还是把手里的家伙放下。
杨铮盯着张横,冷笑地说:“张横,你是想闹事还是心虚,敢对城卫军动手?”
“动手?”张横咬着牙地说:“杨铮,看看你的人,都干了什么,你这是公报私仇。”
“正常检查而己,何来私仇”杨铮皮笑肉不笑地说:“张横,你一再阻碍公务,分明是心虚,来人,把他们全部抓回去,严加审问。”
太子一直在找秦王府的麻烦,只是一时没有由头,要是把这些人拿下,献给太子,说不定是大功一件,一想到这里,杨铮内心一阵火热,由于激动,两只手都有些轻轻颤抖。
到了自己的地盘,要圆要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就是没证据,自己也能“找”到证据。
“谁敢!”张横跃上马车,大声吼道。
就怕你不闹事,杨铮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横刀,大声喝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慢着!”张横突然大声叫道。
杨铮盯着张横,有些不屑地说:“怎么,怕了?”
“怕?”张横哈哈哈大笑三声,然后双手猛地把心口处的衣服一扯,两件不算厚的衣服应声而裂,随即把上身衣服一扔,露出一具犹如战神一样的体格,肌肉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硬硬实实,像一块块坚固的石头,没人怀疑肌肉里蕴藏的巨大的力量。
比一块块线条分明肌肉更显眼的,是一条条好像蜈蚣似的伤疤,密密麻麻,少说也有三五十条,身上都找不到一块好肉的地方,其中最长的一条有二尺多长,从心口一直到下腹的位置,光是看到都触目惊心。
那些围观的百姓,齐齐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一些胆小的妇人都蒙着眼睛,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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