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问道:“这已经几日了,为何赢焱还没出现?”
飞廉俊逸的面庞上仍旧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看了眼月夕,未做任何回应,或许他也在暗自琢磨着赢焱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难道他察觉了什么?
“消息会不会有误?”月夕又问道。
飞廉睨了她一眼,方才说道:“恶来的消息不会有误的,你只需静观其变就好。”
月夕淡淡地勾了下唇角,那浅浅的弧度充满了对飞廉的不满,还真是讨厌他这副冷冰冰的样子,相比起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他简直就是一根木头!
对木头来说,又怎会怜香惜玉?这也不难理解那一****揭穿她的事情了,显然,她还没有从上一次的事情上回过神来。
一直未见赢焱现身,月夕与飞廉静静地守在包间里,观察着一楼大厅里的情势,突然,大厅里响起了一道高亢的声音:“我要见月夕姑娘!”
月夕不禁朝楼下看去,说话的人正是东夷人中的一个。
老鸨灿灿地笑了笑,说:“这位客官真不好意思,月夕姑娘这会儿正有客人,一时脱不开身,不如老妈子我再给客官物色一个?”
“少废话,今日若是见不到月夕姑娘我就不走了!”那人又道,语气里是满满的势在必得。
老鸨一脸的为难,见客人如此一说,只能陪着笑脸:“客官,云良阁有云良阁的规矩,来这里的人都是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老妈子我谁开罪不起,您还是别难为我了。”
那人突然讥诮地一笑,随手拿出一个小布袋,递到老鸨面前,老鸨不明就里,打开来看才发现里面尽是东夷最为珍贵的玉石。
“说到底不就是为了钱,这些东西买月夕姑娘一晚总够了吧?”那人洋洋得意道。
这一小袋可不是个小数目,老鸨的面色更加为难了,可月夕不是谁都能陪得主儿,若是见不到赢焱,即便是谁拿来多少钱也是徒劳的。
“这位客官,云良阁里真的有规矩,若所有客官都如同您一样,那岂不是乱了章法?再说了,这会儿月夕姑娘正和客人……我怎么好……哎!”
那人见老鸨油盐不进,目光一凛,推开她朝二楼走去,他走进云良阁时有见到月夕独自走进包间,因此便直接朝着那个包间去了,他可不相信月夕真是个妓|女。
老鸨大惊失色,连忙紧随其后,还一边叫嚣着:“客官,这会儿真不行……”
吱呀一声,包间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结束了与月夕唇齿的纠缠,却没有放开月夕,月夕依旧依偎在他怀里,当门子打开时明显一惊。
男人抚摸着她的长发,似是在安抚她受惊的情绪,须臾,男人缓缓看向门边,一脸嫌弃地说道:“老鸨,这就是云良阁的待客之道么?客人在与月夕姑娘谈心时可以随便让人闯入?”
“失……失礼了客官……”老鸨同样被眼前的一幕惊得不轻,她还真没料到飞廉与月夕竟是如此的机智。
“还不快出去,我与月夕姑娘还有许多话未说呢。”话音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月夕的下颚,好看的唇形渐渐勾起一弯性感的弧度。
那人见月夕当真在陪客人便未说一句话走出了房间,老鸨一个劲儿地在他身后絮叨,这下她可以有了十足的底气了。
因为担心那人会随时闯进来,飞廉与月夕并未立刻分开彼此,虽是如此近的距离,可飞廉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态度,方才那柔情蜜意的眼神已然消失不见。
更加令月夕无法理解的是,这男人方才与她做出那样亲密的举动时,他的心跳都不会加快,这让一直备受男人们青睐的月夕有种隐隐的挫败感。
看着他平静而幽深眼神,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而已。
不禁又想到那日的事情,月夕不禁问道:“那日|你为何非要揭穿我?”
他只需将信交给帝辛即可,根本无需把她藏匿那封信的事情供出去,害她在帝辛面前无法抬头,还因此激怒了帝辛,这件事她想起一次就要愤慨一次!
是啊,那****完全可以不揭穿她,为何想也没想就那样做了?这个念头仅在脑海中闪了一下,飞廉便又冷漠至极地说道:“我只是无法容忍任何人对主子隐瞒任何事。”
说完,飞廉那双浸了墨的眸子深深凝着月夕,如此近的距离,看得她微微有些不知所措,他又说:“若是不喜欢被揭穿的窘迫,就不要再犯同一样的错误。”
看他冷漠至极的样子,月夕越发愤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如飞廉这般冷面无私的男人真是少见,根本就是一个毫无情感可言的人,与这样的人一起共事简直就是她月夕的悲哀!
思于此,她奋力推开飞廉,两人瞬间拉开了距离,月夕不满地说道:“你还没有权利警告我该如何做事!”
“那就只能公事公办了。”飞廉面无表情地说。
月夕气结,这男人就是根冥顽不灵的大木头,简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