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他的父亲染上恶疾,林七杜未曾见过她父女二人,更加不是什么旧友,反而出给医药钱。
没几日,江小寒的父亲病死,林七杜让人送钱去安葬,却不见江小寒,为的是防止有人说他图谋此女。”
“这……这真是一个高义之人啊!”李鼎不可遏制的生出钦佩之色来。
李夭对李鼎的样子非常满意:“所以,二哥还觉得这个人只是一个泛泛之辈吗?”
“算是为兄眼拙,小妹切莫盯着不放。”
李夭得意一笑,这才继续道:“方才说道,那些曾经得了林七杜救济的读书人,得知他落入诏狱之后,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实在是妄为读书人。
反而是江小寒葬下亡父以后,用仅剩下的五文钱,卖了一碗粟米粥,一碗米汤,不惧生死,来诏狱为林七杜送断头饭!”
说到这里,李夭自己也忍不住感叹起来:“人间至情,便是如此了吧?”
李鼎也露出钦佩之色来,他随即眼珠一转:“未曾先过那林先生如此高义,我理当亲自去请他过来赴宴!”
“你本就该出去,我与你妹妹说一些妇人之间的话,你在这里做什么?不害臊!”
李鼎听着自己娘亲的话,忍不住苦笑一声,便直接走了出去。
只是,他却未曾直走去林七杜下榻的房间,反而往那江小寒的下榻的院落去了。
李鼎心中暗自思量起来:“那林七杜看年岁,只怕都已经三十左右,这江小寒,却只不过是十五六岁,两人并非夫妻,也更非是至亲,哈!”
他忍不住乐呵起来,在家中的时候,我还在想着,应该找寻常人家的女子为妻,这样的话,娘亲才会有个说话的人。
这江小寒重情重义,绝对是好人!
难不成……当真是上天为我送来如此贤妻?
心中这般想着,李鼎一抬头,就倒江小寒的房屋外边。
“将军!”
小莲整好迎面走了出来。
李鼎微微颔首,遂而道:“那姑娘如何了?”
“已经沐浴了,换上了新的衣装,奴婢正要去向着贵人禀告。”
“无需禀告了。”李鼎道:“你只管过去瞧瞧,宴会如何了,我亲自过来请这位江姑娘和那位先生的。”
小莲不敢多言,急忙拱手道:“奴婢遵命!”
走进院落中,侍奉在一边上的宫女们,就看到李鼎,急忙迎了出来。
“拜见将军大人!”
李鼎微微颔首,缓步走上前去,这才看到江小寒站在屋子里,穿着一身干净的黛青色长衣,发丝馆起,平稳的插了一根玉搔头,面上更是带着几分惊慌和羞涩,低眉顺眼的样子,让人看了便会生出怜爱之心来。
“民女拜见将军!”
听到江小寒的声音以后,李鼎这才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灼灼的目光,含笑道:
“方才自我妹妹处,知晓姑娘和林先生,都是高义之人,特此过来,请姑娘和林先生前去赴宴。”
江小寒底下的眉头,有些惊喜的抬起头来,看到李鼎面孔刚毅,俊朗不凡,下意识的又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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