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之余,阚风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同。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抗打了。
第一次,他半天不到,就被打得咽气。
到现在已经是第五次了,他发现自己竟然硬抗盔甲人一整天的鞭打,还没咽气。
当然这也意味着,他要承受更长时间的痛苦。
对这种痛苦,他显然已经比之前更能承受一些。
起码,他现在知道,哪怕被打得再重,也没有了死亡的威胁。
有人说,人类最恐惧的,就是面对死亡。
而一旦某件痛苦的事,脱离了死亡的阴影,他的恐惧程度就要大幅度的下降了。
这是阚风几次“死亡”后,所体会出来的。
痛苦依然难耐,每次鞭子落下后,他依然凄惨地嚎叫着,但是那只是痛苦的嚎叫而已,里面已经少了死亡的味道。
眼角余光中,盔甲人手中的鞭子又一次扬起,但是久久没有落下,这让已经准备好嚎叫的阚风,嘴巴白白大张了半天。
怎么个意思,不打了?
是的,这回他终于猜对了。
不打了。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牢房门那刺耳的关门声。
牢房内瞬间变得很静,静的让阚风一时间有些不适应。
呼!吸!
仅剩下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身体,依然在流血。以往有些晕血的阚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适应了,适应这浓重的血腥味道。
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阚风转目四顾。
嗯?
他发现了一点异常,牢房的顶部有异常,它并不像四壁和脚下一样是黑色的金属,竟然像似玻璃一样的光滑物质。
阚风的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了猜测。
实际上,在他头顶上方,是一个远比牢房更大的房间,而房间正中的地下,正对应这阚风所在的牢房。
只不过那地板,在房间这里看,是完全透明的,让里面的阚风像似一只标本一样,清晰地呈现在房内人的视野之中。
沉重的脚步声在房门口响起。
“亲王。”
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房内回荡。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