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狗手段,用起来,可谓轻车熟路。
包子投出去以后,马大棒槌又从怀中拿出一块硬纸板卷成喇叭筒。
大的一头贴在围墙的墙壁上,把耳朵凑到小的一头处,仔细的听着。
他听了有十分钟之久,然后把手握成拳头,高高扬起,在空中用力挥动了一下。
得到信号之后,我立即冲了出去,嘴里咬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军刺,手上还提着卷成一团的棉被。
只用了几步助跑,我便冲上斜坡。
来到围墙下面,我脚尖在墙壁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棉被在半空中舒卷伸展,正好压在墙头的铁丝网上。
我的手顺势一按,仿佛一缕流云,整个人,已然越墙而过。
身在半空,我已经看清楚了下面院落中的情况。
这是别墅的后院,颇为荒凉,只有一盏老式的路灯,垂挂在拐角处,昏黄黯淡,暗影憧憧的草地上,趴着三四条巨大狼狗。
但在肉包子的药效下,全都抽搐着,发出痛苦的哀鸣。
但那哀鸣声跟台风把树叶吹的‘哗哗’声响相比,实在是太轻微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其中有一条个头最大,仿佛牛犊一般的狼狗。也不知是因为吃包子吃的晚,药效没有完全发作,还是因为抵抗力强,没有丧失行动能力。
它看见我从半空中疾落而下,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嗷’一声,皮毛乍立,弹身而起,对着我便猛扑了过来。
虽然夜色如墨,但狗嘴里露出的森然獠牙,仍然灿灿生光。
我身在半空中,抽出咬在口中的军刺,疾如电光石火般的用力插下,当那只狼狗的獠牙离我的脚踝还有一线距离时,便被冰冷尖利的军刺穿过了鼻子,上下嘴巴连在一起,深深钉在了草地上。
狼狗健硕的身子上下跳动,做着垂死前的剧烈挣扎。
我按握在军刺上的手掌稳如泰山,过了好一会,狼狗的挣动渐渐变的没有了力量。
我单膝跪地,把军刺从狼狗的脑袋上拔了下来,又甩了甩三棱锋刃上沾染着的狗血,环顾四周,听了听动静。
整个院子,安静的象是一座死城。
我从地上拾起一块鸽蛋大小的石头,扔出围墙外面。
没过多一会,阿峰、黑皮领着二十来名兄弟,悄然无声的翻进后园,来到我的身边。
杨森和另外两名兄弟留在外面没有进来,做意外情况下的接应。
阿峰和黑皮,每人除了一柄军刺之外,还都拿着一把从黑市购买的喷子。
其他的兄弟,则是一人一把砍刀。为了防止兵器上的反光被人发现,锋利的刃口处,都涂抹着一层黑泥。
众人聚拢在我身边后,从怀中各拿出一条白色毛巾,缠在左胳膊上,用来做黑暗中敌我的识别。
“按照制定好的计划行动,把所有的人全部除掉,但记住了,尽量不要开枪。”
我吩咐完之后,扫视了众人一眼,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吸气挺胸,点头应允。
“阿峰,你领着七个人,从左边包抄。”
“小黑,你领剩下的兄弟去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