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把自己的命都搭上才偷来了这块令牌。想到公主面带绯色,柔弱无骨的将一杯酒扑向太子殿下的身上,眼中噙着眼泪,任谁看了都恨不能将她搂在怀中安慰一番。现在的公主哪有那份娇弱的模样,眼神贼亮摸着手中的令牌,还咽了一口唾沫。
“公主,这令牌有何用?”
公主眼珠滴溜溜一转,“自然是出宫。”
“您要出宫?”
“不然呢,你以为我今天这么多酒白喝的?”
“可,可……”
“你无需操心。你今天给我立了一个大功,干得漂亮。父皇新赐的玉扳指赏你了。跟着我好好干,往后有你吃肉的时候。”轻歌拍拍他的肩,义气的说到。
“是,是。”平儿苦笑着,“可是公主,殿下的令牌不见了,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吧。”
“你以为我今天喝那么多酒做什么?你放心,崔芙挡在咱们前面呢。咱们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崔芙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太子殿下了。”轻歌笑着说。今天惹得崔芙对她表现出明显的敌意,夙夜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在眼里。谁强谁若,谁妒忌谁无辜,不光太子能看出来,整个后*宫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以夙夜对这具身体原主的宠爱,怀疑谁也怀疑不到她头上。
平儿脑子不算灵光,却也看出来公主连太子殿下也算计了。可这是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也不能说什么。
“你去弄两套太监宫服,一套小太监的,一套流槿穿的那样的。”轻歌又吩咐道。
“这……奴才没法子弄啊。小太监的倒是好说,流槿公公那样的,奴才上哪里弄去。”轻歌可只能作罢。
这计划看似简单,偷太子的出宫令牌,然后假扮成重华宫的太监出宫。轻歌早已观察清楚,太子掌管锦衣卫和羽林军,手下有几个太监时常出入宫门,替他做事。太子殿下身边的太监,地位和权利比看门的羽林军不在几个级别,只要拿出气势来,这些低级军士是不敢过问的太子的事的。虽然有风险,但这的的确确是个漏洞。
真正要实现起来,轻歌还是有些头疼,没有衣服不说,平儿有些胆小,遇事就不停的打哆嗦。真怕他把她给暴露了。俗话说,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可是轻歌也别无选择,只能祈祷这个队友到时候别变身了。
手上的资源太少,轻歌只觉得做任何事都是缚手缚脚的,但只要给她时间,她必定会创立自己想要的生活。
“公主想要流槿公公那样的宫服?”轻歌求助平儿不成,只好转向疏桐了。疏桐聪明如雪,虽然没有向她仔细说明,但策划这些事时,也并没有避开她,此刻她已经知道是为什么了。
“你有办法可以弄到吗?”轻歌托腮问她。
“奴婢没有能力弄到,却是有一个办法。您可以着一个人去办,李嬷嬷。李嬷嬷原先在浣衣局待了十多年,想必是有些办法的。只需要等流槿公公把功夫送去浣衣局时,把宫服给洗破了,自然就会留下这一件旧的,等咱们拿来,再给补上就是了。”
轻歌沉吟片刻,说道:“这办法不错,可是有些问题。找人弄破衣服,那人会不会受罚?咱们收衣服的消息,会不会走露出去?”
“流槿公公虽然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却是个温和宽厚之人,以奴婢的推测,即使受罚,也不过罚些银子。至于消息,这得要看李嬷嬷的手段了。”
轻歌心中微微一惊,李嬷嬷满头银发,又为了婳嫔之事,甘愿在浣衣局一待数十年,她自然以为这位老嬷嬷不是个会手段的人。可听疏桐的意思,也并没她想象中的简单。
“好,我问问。”
这一日,轻歌闭不出户,和李嬷嬷畅谈到晚上,又得了一门好将。原本想到李嬷嬷年事已高,又是侍奉过母亲的人,不愿让她操心太多,可是经过长谈,轻歌发现李嬷嬷对宫廷之事更胜于疏桐,满口答应了要衣服的事。又说公主还有其他的事也可以交给她去斡旋。轻歌便随口问了一下,能否让太医来瞧出一个病来。李嬷嬷思索片刻,认真的问: